蛋,對吧。”

“信口胡說,口說無憑,更何況我陳家與縣府大人…”

“聽我說完,我知道,我人微言輕,就算告知世人陳遠山大人子侄後輩與當地官府勾結也沒人信,再說能壓的了陳遠山的人都在京中,在朝廷,所以即便我叫破了喉嚨也沒用,只會讓人覺得我汙衊監察使,但是呢,剛剛在北市抽你一鞭子的是從五品的將軍,從京中來的從五品的將軍,你陳家搞我,我就綁上京中的將軍,京中的將軍算不得人微言輕吧,將軍,武人,那都是一根筋,見到陳遠山搞他,那他在肅縣的所見所聞,比如聽聞某位監察使的子侄與官員勾結的事,肯定會四處宣揚,監察使,名聲,哈,後果你也能想的到。”

陳雋面色一變再變,趙勳再次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下,好好聊聊。”

猶豫再三,陳雋終究是坐下了,不知為何,趙勳笑容滿面的模樣,尤其是那滿是戲謔的眼神,令他沒來由的感到心慌。

“其實說白了,陳家根本算不得與郭尚文狼狽為奸,郭尚文不過是舔著臉隔三岔五討好你們陳家罷了,也沒什麼利益往來,當然,除了某些年輕後輩,是吧,那麼何必呢,陳家何必蹚這渾水,最後一個鬧不好惹得一身騷,完全沒必要啊,你說對不對。”

陳雋有些不太確定:“你…你是在威脅我?”

“不算吧,就是嚇唬你,如果陳遠山搞我的靠山,也就是白知州,那麼相當於搞我,搞我,我搞不了陳遠山,但是我可以搞你,讓從五品的將軍搞陳遠山,陳遠山名聲敗壞了,你猜他會搞誰,他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

陳雋猶豫了一下:“應該會。”

“回答正確,加十分。”

趙勳給陳雋點了個贊:“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陳雋眼珠子滴流亂轉,猶豫了一下:“可此事是阿爺命本公子去辦,並非是我說了算。”

“從肅縣到州府,一天路程,回來,也是一天路程,算上在州府待上一日,三日,只要三日,陳公子給我三日時間,三日內,我要郭尚文身敗名裂,陳家恨不得馬上與他劃清界限的身敗名裂。”

“你究竟是…”

“如果三日後我失言,你再去州府,事後有人問起來,你就說遇到山匪了,因縱馬狂奔走失了路,因此才耽誤了三日。”

“可…”

“如果你不同意,我馬上找人,你也知道縣中有多少百姓指望我趙家吃飯,我讓全城百姓都罵你,說你與郭尚文勾結,說你常年出入青樓賭檔,你幹過的,要說,你沒幹過的,也要說,就是汙衊你,日日說,夜夜說,確保陳遠山回來後,一定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鳥人!”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腳步聲,人未到,聲先傳。

“兄弟,哥哥回來了,將士們都調入城了,走,喝兩盅去。”

趙勳霍然而起,一把將陳雋提溜起來,厲聲嘶吼。

“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我敬愛的馬將軍毫無干係,我趙勳一力承當,那軟鞭也是我抽的,莫要讓陳監察使尋馬將軍麻煩!”

陳雋一臉懵逼,大腦完全宕機。

趙勳一把將陳雋推開:“好,都是出來混的,按江湖規矩,單挑,我將你放倒,見了血,叫我行兇者,咱們法治進行時見,你將我放倒,見了血,叫我被害者,咱們村口大席見。”

陳雋張大嘴巴:“這是何…”

話沒說完,趙勳一個小助跑,抬腿就踹。

陳雋眼前一花,後仰在地,摔的七葷八素。

正好馬巖走了進來,雙目灼灼。

趙勳勾了勾手指:“如何,服不服輸!”

掙扎著爬起來的陳雋咧著嘴,啥玩意啊,啥意思啊,上來就給我一腳?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