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陛下忠心耿耿,就連王府護衛也是從中挑選,陛下登基後,幼麟營就成了親軍營。”

“哎呀,不用解釋的那麼清楚,兄弟我就是隨口一問,還能真不信你嗎,收起來,快收起來,弄的好像誰不信你似的。”

馬巖叫道:“你他孃的都伸手搶過去了。”

抓過腰牌的趙勳上下把玩一番:“就是看個稀奇,頭一次見,別說是真的腰牌,就是給我看個破木板子兄弟都信你,咱倆這關係…哦對,這東西怎麼辨別真假啊?”

馬巖:“…”

趙勳又瞅了兩眼,半信半疑,這破玩意做工也不算那麼精美,不太上檔次,主要是他沒見過這東西,一時也無法斷定是真是假。

還真不是趙勳多心,兩世為人,他什麼事沒見過。

就說上一世,網路那麼發達,很多資訊也是公開的,結果三個沙雕冒充老乾媽經營部經理,拿個假印章跑騰訊籤合作協議去了,結果還真籤成了。

所以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這年頭,什麼樣的虎逼都有。

見到趙勳都準備拿咬了,馬巖一把將腰牌奪了回來,急忙岔開話題。

“接下來該如何操辦,郭家再無起死回生之力,以愚兄之見,趁他病要他病,罪證齊全,先押入大牢再說。”

“不急。”

“不急?”

“等個人。”

“誰?”

“昨天我拜訪了一個人,他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人,更是一個習慣於掌控全域性的人,不出意外他該來拜訪我了。”

“陳家人?”

“嗯。”

趙勳的目光看向了堂外,望向天邊的一抹魚肚白,目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馬哥,問你個事,你和我說句實話,就是我…我這種出身商賈的讀書人,算是讀書人嗎,如果算是的話,真的有可能透過會試科考為官嗎?”

馬巖聞言,神情一滯,隨即哈哈笑道:“朝廷擇才不拘一格,賢弟忠肝義膽心懷百姓,又有連白老大人都讚歎不已的詩文才學,會的,定會的。”

“那你賭咒發誓,撒謊天打五雷轟。”

“我…”馬巖避開了趙勳的目光:“哎呀,這種事兄弟我哪裡懂啊,你問白大人,他懂。”

“好吧。”

趙勳聳了聳肩,很多事已經看開了,希望如火,失望如煙,人生就是如此,一邊點火,一邊冒煙,不想被煙燻,火點的小一些就好。

“賢弟剛剛說陳家人要拜訪你,這話是何意。”

“如果我當不上官的話,只能留在肅縣經商,就當是留一條後路吧。”

馬巖側目看了眼趙勳,心中暗暗惋惜不已,這小子如若不是商賈出身該有多好。

似是注意到馬巖的目光,趙勳展顏一笑。

日出了,黑暗將被驅散,陽光映在趙勳的臉上,明媚,爽朗。

只是那明媚與爽朗的陽光,只照耀在了半張面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