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一毫的還手之力都沒有,躺地上後依舊來不及有任何動作,被鋪天蓋地的大腳丫子給淹沒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轉眼之間亂成了一團,衝上來的人和暴徒似的,除了陳玉嬌外,見人就打,拳拳到肉,下手極為狠辣。

十來個人,幾個呼吸的功夫,六個陳家家丁全躺下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極為突兀,陳玉嬌何曾見過這種場面,早已是花容失色,剛剛見到這群人衝上來打人時下意識往後退著,撞倒了屏風後還極為狼狽的護住臉,深怕也被痛毆一頓。

彷彿上一秒,陳玉嬌帶著一群狗腿子還囂張跋扈。

下一秒,陳家人全部躺在地上東倒西歪,至於陳玉嬌,早已時癱倒在地,本能的感到懼怕,懼怕到了骨子裡。

因為打人的這群暴徒,太過沉默,毆打陳家家丁時一言不發,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對生命該有的敬重,彷彿下一秒就會面無表情的扭斷每個陳家人的脖子。

趙勳雙眼雙目灼灼,望著馬巖寬厚的背影,雙目迸發出極為強烈的神采。

摔杯為號,暴徒衝了過來,剎那間便將這些狗腿子打沒了半條命,如此煞氣,太他媽帥了!

暴徒同樣不多,也就十來個,打完了人,衝著馬巖這邊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匆匆跑下了樓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親軍!”

望著滿地的陳家狗腿子,趙勳喃喃著親軍二字,如此威風,如此霸氣,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入親軍營,至少,不會被隨意欺辱!

想到這,趙勳拱了拱手,剛要對馬巖道謝,誰知這傢伙突然轉過頭,滿腦袋問號。

“剛剛那群人…誰啊?”

趙勳愣住了:“不是你的人?”

不待馬巖再開口,樓梯又傳來了腳步聲,丁三帶著四個穿著黑衫的親軍跑了上來。

這群人見到滿哪都是鼻青臉腫的陳家狗腿子,面面相覷。

丁三不由問道:“馬將軍,這是怎麼了?”

馬巖也是一頭霧水:“你們怎麼才來。”

“兄弟們在遠處守著,聽到了摔杯之聲就看了一會,見到有人衝上來,也不知是幹什麼的,對了,那杯子將軍摔的嗎?”

“廢話。”

馬巖吼道:“這群狗日的想要當著本將的面行兇,自是要嚴懲一番。”

丁三撓了撓後腦勺:“這不是打過了嗎,咱還打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再說了,兄弟們下手也沒個輕重,見了血還要賠湯藥費,咱也沒錢可賠啊,鬧到了州府將來回了京還要捱罵,不值當啊。”

四個親軍連連點頭,一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模樣。

馬巖一指樓梯口:“滾!”

丁三嘴裡也不知是嘟囔了一聲什麼,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馬巖回過頭:“額…”

祁山嘎嘎樂道:“那是咱家的人,幾處鋪子裡的小二、廚子伙伕。”

“靠。”

望向馬巖,趙勳滿面鄙夷之色,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本少爺就是當狗、當牛馬,當什麼都不當親軍,打人之前還想著能不能賠的起錢,真尼瑪窩囊!

“姓趙的!”

一聲尖銳的喊叫傳來,陳玉嬌如同潑婦一般:“敢動手打我陳家人,我陳家人和你沒完。”

“傻比!”

趙勳翻了個白眼,走過前去突然抬起手。

陳玉嬌嚇了一跳,本能的捂住臉向後退了兩步,誰知不小心踩到了裙角,重心不穩仰面而倒,狼狽的不能再狼狽了。

趙勳哈哈大笑:“裝逼不成反被草,都愣著幹什麼,大家快笑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