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

“哪來的臉說。”

馬巖怒其不爭的罵道:“都他孃的跑眼皮子底下了,你們愣是沒察覺出異常,還想著暗中盯著他們,你當那些貴人麾下和你們一般都是草包不成。”

丁三滿面尷尬,都是眼高於頂之輩,誰也不服誰,可若是和貴人親隨以及麾下相比,他們是真的不敢吹噓,打心眼裡覺得有著雲泥之別。

幼麟營是精銳不假,還前往過邊關參加過幾場守城之戰。

可貴人當年鎮守另一處邊關,那都不是守城了,偌大個邊關都沒什麼守軍,天天跑異族上的地盤掐架幹仗,還不讓投降,打的異族天天想法子越過封鎖線跑京中告狀,就沒這麼欺負人的。

想到這,丁三深深的嘆了口氣:“當年若不是那些狗日的文臣顛倒黑白,先皇又似是怕貴人功高蓋主,加之糧草排程被出了岔子,如此兇悍的邊城南軍,又怎會…”

“夠了,莫要再胡咧咧了。”

馬巖打斷了丁三,搖了搖頭:“莫要輕舉妄動,待白老大人回來後在做定奪。”

“是。”

…………

此時的趙勳剛出城,走在官道上罵罵咧咧的。

“親軍,我靠,天子御用狗腿子,不欺男霸女也就罷了,打人之前還想著能不能賠得起錢,服了,就這樣也好意思稱親軍?”

祁山連連點頭,也是滿面鄙夷之色:“都還不如咱家的下人和佃戶們,要小的說,您乾脆也別做官了,如今郭老狗死了,您再想個法子弄垮陳家,以後您就留在肅縣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這多爽利,不比當官強。”

趙勳搖了搖頭,沒辦法解釋。

商賈本就不受待見,這是一方面,主要的是商賈還不能賺太多的錢,賺的越多,死的越快。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他行商的話,早晚會被別人惦記,就是再低調都沒用,還是得抱大腿。

可大腿再粗,那都是別人的,只有自己成了大腿,才能庇佑一大家子。

“目前為止,還是先找到老白口中的那位貴人再說吧。”

趙旭撓了撓後腦勺:“這個貴人到底是誰啊,怎麼和個蟊賊似的東躲西藏猥猥瑣瑣的,做啥傷天害理的事了,怎麼還藏起來了。”

倆人一邊走一邊嘮,眼看快到家的時候,趙勳想起了剛剛在千嬌閣的一幕。

“對了,那些都是咱家在南市鋪子裡的夥計?”

“是,小的認識他們,以前總跟著老爺入城去點賬,見過幾次,逢年過節也會來家中給老爺問安,應是誰瞧見你了,又看到陳家人衝了上去,這才叫上了人給您解圍。”

“一個個這麼能打嗎?”

趙勳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一個個和暴徒似的,揍人連眼都不眨一下,明顯是慣犯了。”

“哎呀,老爺經商這麼多年,家中也有商隊,牽著馬販著貨,走南北闖東西,這世道處處不太平,路賊山匪總是遇見,手上沒點狠頭也護不住商隊啊,前幾年停了商隊,老爺心善,總不能叫他們沒個著落,之後就隨意尋了活計叫他們做,好歹吃喝不愁。”

“原來如此。”

趙勳點了點頭,沒當回事。

“二少爺,那陳家呢,這算是撕破臉了吧,您可得提防點。”

“先下手為強。”趙勳放下剛剛捲起的袖子:“陳奉瑾滴水不漏,找不到切入點,不過…”

趙勳露出了笑容。

老狐狸陳奉瑾的確是滴水不漏,可這老傢伙有個兒子,還是個腦殘,這個腦殘兒子的閨女似乎也沒什麼智商,從這二人身上找突破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