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的孔文,看誰都是直勾勾的,這要是不小心得罪哪個大人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初來乍到還是低調點好。

“見過我爹了?”

“嗯。”

“觀感如何。”

趙勳呵呵一笑:“符合我的刻板印象。”

“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事,誇你爹呢。”

陳玉嬌似嬌似嗔的瞪了一眼趙勳:“我才不信。”

趙勳愣了一下,本少爺和你的關係,還沒到拋媚眼的程度吧?

“你為何不問我怎知你在此處?”

“如果你連在城中找一個人都做不到,那你在桐城根本沒浪明…不就是浪得虛名了嗎。”

陳玉嬌看向床上躺著的孔文:“他是何人?”

孔文歪著腦袋:“我是書童。”

“書童?”陳玉嬌極為困惑:“書童這般不知禮數?”

孔文:“我是不知禮數的書童。”

陳玉嬌:“…”

“甭搭理他。”趙勳站起身,為陳玉嬌倒了杯茶:“快問快答。”

“快問快答是何…”

“讀書人、深藏不漏,出自商賈或是官員之家,容貌算不得英俊,透過賄賂或是其他手段瞭解到守備營夜間武卒巡邏路線,年紀四十以下,心高氣傲,善於隱忍,喜歡挑戰,喜歡挑戰極為困難的事,並對官府沒有任何敬畏之心,想到了誰?”

陳玉嬌言簡意賅:“你。”

趙勳:“…”

陳玉嬌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講什麼?”

“兇徒的事。”趙勳聳了聳肩:“我幫你爹查這案子呢。”

陳玉嬌面色大變,身體本能的繃緊了一下。

趙勳微微看了一眼陳玉嬌,不太確定的說道:“大半個月前,兇徒這事是鬧的最嚴重的時候,往年你都在府城待著,突然回到了肅縣,不會是因為這個事吧?”

“是有些懼怕。”陳玉嬌捧起茶杯:“城中女子,誰不懼怕。”

“大姐,你想多了,人家只劫黃花大閨女,像你這種,兇徒看不上眼的。”

“你…”

“好了,不開玩笑了,想到了誰?”

“多,極多。”陳玉嬌認真的說道:“城中世家宅邸足有數十,所謂世家子,自幼受家學家訓所教,整日拋頭露面多是紈絝子弟,至於家中受器重的子弟,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又善於隱忍,武卒巡夜路線並非機密之事,略施手段便可知悉。”

“那咱們再多一些條件。”

趙勳坐回了凳子上:“家中長輩極為溺愛,或是極為厭惡他,溺愛到了聽之任之,厭惡到了非打即罵。”

陳玉嬌搖了搖頭:“還是有很多。”

“那就再排除一個,排除極為厭惡,如果是讀書人的話,長輩又極為厭惡的話,不可能讓他習武丟人,我問過我的書童,練武這種事不是偷偷摸摸就能練出來的。”

“依舊有許多。”陳玉嬌還是搖頭:“城中的確有一些公子哥習武,多是花架子想要博個文武雙全的名聲罷了,單單是我想到的就有二十餘人。”

“再增加一個條件。”趙勳露出了笑容:“從這二十人裡,找出一個從不去青樓的。”

“十七人。”

“未成婚。”

“十二人。”

“十二人,好,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條件。”

趙雙目灼灼:“曾傳出,或能看出,此人與…”

話沒說完,陳玉嬌沒好氣的說道:“趙二郎,我知你異於常人又生了個七竅玲瓏心肝,可查案這種事哪是你一個讀書人懂得,我求你入城,是想讓你幫我查清當年舊事,而非此案,查案這事兒,交給我爹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