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八貫八,咱們又不靠著百姓賺錢,百姓不但不能賣貴,反而越便宜越好。”

孫貴表情古怪,連說受教了。

“行了,去忙吧,弄點菜我對付兩口,再叫人去打聽一下,知州的事聽說了吧,找人問問下落。”

“成,小老兒交代一聲就親自去。”

孫貴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趙勳見到一樓坐著不少人,帶著祁山上了二樓,清淨。

午時已過,二樓空空蕩蕩,趙勳尋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了。

“那個姓白的知州也不知跑哪去了,這大熱天的,不會是走走道中暑死城外了吧?”

祁山沒有坐下,知道趙勳著急:“小的不餓,不如小的和老孫帶著人去城裡打探一番。”

“也好,有訊息馬上通知我,對了,讓小二把紙筆送上來,本少爺先剽幾首詩詞準備準備。”

祁山離開後,小二很快就將一桌飯菜送了上來,四冷四熱,四葷四素,一壺濁酒,擺了整整一桌。

本來趙勳就沒胃口,看了飯菜,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就這賣相,可以說是色香味棄權,只是勝在量大罷了。

嘴比較刁的趙勳搖了搖頭,加之心中煩躁,沒有任何食慾。

就在此時,樓梯突然傳來腳步聲,趙勳望去,正是剛剛入城時見到的兩個外地人,莊稼漢打扮,一老一少。

殊不知,老者正是即將高升的知州白錦樓,另一人則是京中親軍營果毅校尉馬巖。

兩人本是隨意尋個飯莊對付一口,著實沒想到又碰到了縣中舉子。

二人也沒聲張,坐在了旁邊,小二湊了過去低聲詢問著。

“正好。”趙勳看了過去:“那老頭,嘿,叫你呢,外地來的那倆,你們別點了,吃我這桌的飯菜吧,小二,把飯菜送過去。”

小二愣了一下,白錦樓卻是眼底掠過一絲怒意。

畢竟是文人脾氣,雖說一輩子清貧,卻從未有人敢如此“施捨”過他。

強忍著怒意,白錦樓冷聲道:“多謝這位公子美意,我二人雖是尋常百姓,可也知曉不飲盜泉之水,不受嗟來之食的道理。”

“你個小老百姓還挺有骨氣。”

趙勳樂道:“外地來的是吧,本少爺不差錢兒,你說一個小老百姓有什麼可要臉的,老百姓沒臉的,要臉的小老百姓不叫百姓,叫刁民。”

白錦樓愣了一下,略微一琢磨這話,更怒了,剛要發作,馬巖連忙露出笑臉打了圓場。

“多謝公子好意,那我父子二人就卻之不恭了。”

別看馬巖是武將,還是個有骨氣的武將,可他窮啊,省點是點。

“等下。”

趙勳神情微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錦樓與馬巖,滿面狐疑之色。

“看你倆長的和鬥地主裡那包身工似的,可老的說出不受嗟來之食,小的能說出卻之不恭,你二人…”

趙勳上下打量著二人,皺著眉,滿面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