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文認罪伏法了。

趙勳用一種屈辱到了極致的方式令他伏法了。

百姓,終於如趙勳所期盼的那般,擊掌相慶,歡呼雀躍。

囚車緩慢的在城中游街,節儉過日子的百姓們也難得大方了一把,將石頭塞進雞蛋殼裡狠狠砸了過去。

進囚車之前,百姓們在觀望。

進囚車之後,百姓們徹底放飛了,連罵帶打。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大景律法,百姓不懂。

公告說郭尚文完蛋了,因他觸犯了哪條哪條律法。

可在百姓的樸素價值觀裡,不懂律法的他們,只知道律法會如何約束自己,不清楚律法是否可以約束達官貴人,觸犯的是同樣的律法,百姓會被重打三十大板,官員,或許只是罰酒三杯。

如今見到郭尚文被打了板子裝進囚車之中,百姓們終於確定這傢伙徹底完蛋了。

趙勳離開衙署後,馬巖也讓麾下軍士們將其他官吏全部扔進了大牢之中,肅縣衙署,實質意義上的被一鍋端了。

馬巖傻樂著,站在衙署外,被百姓們稱作青天大老爺。

百姓們是真心感激馬巖的,誇獎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青天大老爺,京中來的青天大老爺哇這是…

沒想到這將軍別看長的醜,人還怪心善來著…

聽說是從五品的將軍,別回去了,以後就咱肅縣的縣令吧…

這一刻,馬巖突然覺得找貴人並不重要了,給百姓做主,比找貴人重要。

與此同時,趙家大宅中,爺倆又喝上了。

老趙容光煥發,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小趙面露苦笑,一杯接著一杯的躲。

喝的是“濁酒”,也就是最常見的酒,酒液帶點淡綠色,有點像是木系野生史萊姆榨汁。

古時候的酒度數普遍不高,最高也就二十度左右,用酒麴和穀物自然發酵而成,和後世的黃酒有些相似。

趙勳不貪杯,也不喜歡喝酒。

上一世也沒什麼業餘愛好或是特殊癖好,主要是窮,一天天當牛馬累的和什麼似的,下了班回到小小的家裡,連個上吊的地方都沒有,上哪培養業餘愛好去。

“勳兒啊,好,這事做的好,叫他腚眼子瞧人有眼無珠,敢招惹勳兒,活該,郭尚文死不足惜,其他的那些狗官也翻不了身了,來,這一杯,爹代表所有肅縣刁民們敬你。”

趙勳連忙擺手:“您這是哪的話,哪有爹敬兒子的。”

“無妨,你把全肅縣的刁民都當你爹就是了。”

趙勳:“…”

“該敬的,哇哈哈哈哈。”

老爹爆發出了野馬脫韁一般的大笑聲,得意非凡。

一杯酒下肚,老爹收起笑容:“兒吶,如今郭尚文完蛋,肅縣之中還能壓得住咱的只有陳家了,你說…有沒有什麼法子將陳家也廢了?”

趙勳神情微變:“爹和陳家有仇怨?”

“自然是有,之前不是還和你說過嗎,爹去求親,陳老狗羞辱為父。”

趙勳無語至極,去求親,結果你說的是啥,錢,不想給,人,你還想要,羞辱你,不打你就不錯了。

“其實陳家在肅縣也挺好的,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

“誒,話不可能這麼說。”老爹給趙勳倒了杯酒:“俗話又說了,鳥大了,什麼林子都能鑽,陳家也經商,只是礙於情面不喜聲張,別的不說,單單是咱家馬場的營生,陳家就眼紅多年了。”

“還有這事嗎?”

“爹還能騙你,只是陳家人沒出面,讓郭尚文那老狗做的說客。”

趙勳皺了皺眉,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如果陳家真的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