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快步走出了千嬌閣,祁山跟在身後,滿面八卦。

“少爺少爺,二少爺。”

跟上來的祁山直搓手:“剛剛您怎地那陳家小小姐了。”

“沒怎麼她啊,你聽到什麼了?”

“小的…那小的聽到可多了。”

祁山嘿嘿笑著:“您問她,粗不粗,大不大,您是不是給她辦啦?”

“什麼玩意粗不粗大不大。”趙勳哭笑不得:“我是和她說仇恨像一根長繩,很長很粗的長繩。”

祁山張大了嘴巴:“綁著辦的?!”

“我說她會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直到有一天見到陳遠山等親人時,她要怎樣叫出爹爹二字。”

祁山滿面崇拜之色:“綁起來後一邊辦,您還一邊讓她叫爹爹!”

“我…”

趙勳長嘆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面對郭尚文、陳家人時,似乎也不算累,這群人加起來都未必如面對祁山時糟心。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馬蹄聲,一個騎著馬的軍伍從黑暗中衝了出來。

“趙公子,可算尋到你了。”

馬上騎士正是丁三,眼看不到兩米距離猛拉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嚇的祁山瞬間躲到了趙勳身後。

趙勳,傻了,木然扭過頭望向祁山:“山少爺,小的,不是,你他媽…”

祁山也是鬧了個大紅臉,一把將趙勳扯到了身後,伸直雙臂:“呀呀呀,莫要傷到我家少爺!”

趙勳徹底服了,頭一次見到遇到危險下人往主子身後躲的,這都不如陳家的那群狗腿子。

一腳將祁山踹開,趙勳罵道:“以後出來逛青樓再也不帶你了。”

祁山揉著屁股,滿面通紅:“少爺您誤會啦,小的…小的當年被老爺救下時,那些騎著馬的匪…”

不等祁山解釋完,騎在馬上的丁三說道:“趙公子速速上馬,白大人已被馬將軍接回了城,就在衙署中候著你。”

“回來了?!”

趙勳神情一震,顧不得其他,一伸手被丁三拉上了馬。

“趙公子摟住我的腰。”

“好,你慢點啊,人家還是第一次騎馬。”

祁山連忙叫道:“少爺,少爺少爺,那我呢?”

“你他媽走著回去!”

戰馬再次狂奔,片刻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徒留祁山一人撓著後腦勺,鬧心扒拉的。

丁三騎術精湛,伏低身子不斷夾著馬腹,夜中城內,一路疾馳。

趙勳是真的第一次騎馬,雖然坐在後面,難免緊張不安,都沒工夫問白錦樓的事。

還好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衙署,丁三翻身下馬後將趙勳攙扶了下來。

“公子莫要耽擱了,白大人就在正堂中等候,速去。”

“哦,好好,對了,回頭你告訴我一下你這腹肌咋練的。”

丁三:“???”

趙勳轉身跑向衙署,他是真的挺有興趣,剛才也是無意之間“摸”到的,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摸了半天愣是沒數出來丁三有多少塊腹肌,好像都不止六塊,和玉米成精似的。

衙署內燈火通明,十幾名軍伍守在門口,見是趙勳連忙讓到兩側。

一路跑進正堂,白錦樓就坐在書案之後,面色陰沉的如同老伴被共享了似的。

“學生剛剛…”

跑進正堂的趙勳愣住了,白錦樓,竟然變樣了。

人沒變,臉變了。

言簡意賅來說,仨字,鼻青臉腫。

詳細點說,那是臉腫如豬頭,眼眶都青了,嘴角也破了,鼻子有點歪,一副莊稼漢打扮,身上的粗布衣裳全是大腳印子。

站在旁邊的馬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