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打和和,外患不斷,會不會…會不會是宮中想要您重掌帥旗統軍征伐?”

“快二十年了,從新皇尚是皇子時她就尋,應是因孩子而非戰事。”

趙大成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老子也就罷了,勳兒萬萬不可叫宮中尋到,做個商賈之子也好,入仕為官也罷,總歸是有諸多退路,也終究是他嚮往之事,過的舒坦,活的爽利就好,就這般定下了,先去柳村,尋些人入山,先鬧了匪患再說,如往年那般,只劫世家商隊與高門大閥,莫碰百姓。”

“您放心,兄弟們知道如何做。”

馬伕單膝跪地,剛要做出領命姿態,又捱了趙大成一腳,揉著屁股跑走了。

趙大成憂容滿面,回到正堂之中從箱子裡找出了畫像,觀望半天,突然嘿嘿一笑。

“這娘們莫不是…想著尋到我後今再令她生個一兒半女,畢竟老子勇如虎豹猛不可擋,哈哈哈哈。”

…………

縣府,牢獄。

郭晉安畏縮在牆角,鼻青臉腫瑟瑟發抖,眼淚混合著鼻涕止不住的流淌,旁邊掉落了半顆門牙,是鼻子破了眼眶也腫了,全身上下滿哪都是腳印。

“嗚嗚…嗚嗚嗚…”郭晉安如同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從小…從小我爹都沒這麼打過我,我,我嗚嗚嗚嗚…”

“憋回去!”

趙勳一嘴巴子呼了過去,厲聲厲色。

“這麼多年來,你帶著一群狗腿子招搖過市,還最喜歡去百姓聚集的北市…”

趙勳越說越氣,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奪百姓田產時,放火燒了人家的糧,你怎麼不哭!”

“那些被你掀翻的攤子,站在攤子後面跪地祈饒的百姓求饒時,你怎麼不哭!”

“但凡你到了北市,大姑娘小媳婦無不倉皇而逃,那時你怎麼不哭,反而哈哈大笑!”

緩緩蹲下身,趙勳輕聲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我至少不去欺負比我弱小的人,你不同,你非但不是好人,你還是一個極為卑劣毫無品格的王八蛋,記住我說的話,一天三頓,我儘量抽出時間過來揍你,哪天缺個一兩頓也不用著急,我言而有信,第二天一定加倍補上。”

說罷,趙勳站起身,走出監牢後將大黃銅鎖穿上後哼著小曲離開了。

來到了牢房外,趙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神清氣爽。

一名穿著黑衫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微微拱手。

“某是馬將軍麾下,見過趙舉人,”

“哦你好,初次見面怎麼稱呼。”

“趙公子稱某丁三便可,此刻起,某替換那些獄卒守在此處。”

“原來是丁兄”

趙勳四下看了看,隨即說道:“不能全換,至少留一人,衙役和獄卒都成,最好是獄卒。”

刀條臉丁三面帶困惑:“為何。”

“總之留下一個,留下的那個最好是和郭家走的近,就是那種…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為了討好郭家,甚至可以偷偷將郭晉安放跑的人。”

丁三哭笑不得:“知州大人關押的人,便是關係走的再近也不敢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將人放跑。”

“他敢不敢不重要,重要的是,外人以為他敢。”

說完後,趙勳呵呵一笑,再次拱了拱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