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這個逼崽子,和個寫網文的撲街似的。

原本大家以為兇徒是李蕩,誰知趙勳非要營造一波三折的劇情走向,又說兇徒另有其人。

“李坦只是被利用了,傻乎乎的被利用了。”

趙勳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商賈之後,區區舉人,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被在場所有人豎起耳朵聽著。

“真正的兇徒,其實從一開始就想要嫁禍陳大人,加上今天,犯案一共七次,七次之中,只有兩次行兇未果,兩次都被武卒發現並追擊,可這兩次,其實都是他有意為之。”

趙勳突然抬高了音量:“第六次犯案,他是故意暴露行蹤,一路逃到南市,從那時候他就準備陷害陳大人了,不,有可能是第一次犯案之前,他就想好了要陷害陳大人,這本就是早有預謀之事,若不然,接連兩次兇徒明明可以甩開武卒,為什麼保持著距離,既讓武卒們追不上,又讓武卒們無法放棄。”

看向兩側衙役和後方武卒,趙勳繼續說道:“用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兩次追蹤,是不是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明明看著快追上了,死活追不上,明明想要放棄了,又出現兇徒的蹤跡,只能讓你們去追,可死活又追不上,是不是?”

一群武卒們不由的連連點頭,還真是這麼回事,兩次事發,他們私下裡也聊過這個事,感覺和被戲耍了似的。

見到武卒不住點頭的模樣,其他人頓時交頭接耳了起來。

李忠言面色陰沉如水:“先不提吾兒被誤會一事,本府問你,你如何斷定兇徒有意為之,還有,你莫要婆婆媽媽,兇徒到底是何人!”

從這句話就可以聽出來,李忠言已經承認陳遠山是無辜的了。

“知府大人不妨耐心一點,至少,今日能抓到兇徒,抓到兇徒後,咱府城的知府大人不會再鬧出笑話冤枉無辜。”

“你…”

“七次犯案,前六次,受害者也就是苦主,有一個共同性。”

一旁李蕩不由介面道:“年輕女子,皆是即將成親?”

“不錯。”趙勳點了點頭:“可奇怪的是,第七次,今天這一次,苦主是一個是有夫之婦,前六個苦主,年紀不到十七,今天這個有夫之婦已經年過三十了。”

李蕩滿面困惑:“這是因何緣故?”

“因兇徒本就沒想下手。”

趙勳看向陳遠山:“陳大人,可還記得當初我要你從府衙拿出的那份輿圖嗎。”

“記得。”

“那份輿圖被我標註了五家府邸。”

“是,當初本官還以為是兇徒就在這五家府邸之中,你卻說只有這五家府邸沒有嫌疑。”

“不錯。”趙勳看向李忠言:“還請大人命人將城南輿圖取來。”

李忠言擰著眉:“你到底要耍什麼花樣,快說兇徒是何人。”

厲滄均罵道:“少在那裡羅裡吧嗦,速速命人將輿圖取來!”

不待李忠言開口,李蕩衝著一名文吏叫道:“去!”

文吏連忙快步跑向了後衙。

事到如今,大家只能等著了。

片刻後,文吏將輿圖取來,趙勳將其展開放在地上後,用手畫了一個圈。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圍了過來。

“第六次犯案的時候,武卒追了許久,那時我就奇怪,兇徒多次逃離了武卒視線,為何不隱藏起來,明明沒有被看到長相才是他為什麼不成功逃離,之後我想通了,只有一種可能性,武卒追他,他在遛狗。”

眾武卒面面相覷。

趙勳回過頭:“別介意,我只是精準的形容一下,並非說你們真的是狗,下次記得巡夜的時候牽幾條狗,比你們好使。”

眾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