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暈了過去,又怎麼能確定?”

齊招娣鬆開了保住孔文腰部的雙臂,面色有些發紅:“夜裡,院門是掛著鎖的,爺爺說,鎖是完好的。”

陳遠山指向右側院牆:“捕快第二日查驗了一番,那裡是一處腳印。”

趙勳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去。

院牆並不高,但是也不矮,兩米上下。

趙勳四下看了看,又原地蹦躂了兩下。

孔文走了上來:“案犯那一夜,附近是否有可借力之物?”

趙勳沒好氣的說道:“你搶我臺詞了知不知道。”

齊招娣搖了搖頭:“到了夜裡木凳要收進屋中,院中除了木柴與磨盤,再無他物。”

陳遠山走上前,指了一下院牆中間位置:“腳印就是在這裡見到的,半枚。”

“這怎麼可能。”

趙勳伸直手臂抓住勾住牆沿,微微一跳,費勁巴拉的騎了上去。

“是不是搞錯了,我爬上來都有點費勁,更別說那王八蛋還要揹著齊姑娘。”

“本官也是如此想的,困惑至極。”

陳遠山搖頭道:“因此本官斷定,兇徒應是藉助了某種工具,逃離時將工具也一同帶走了。”

趙勳跳了下來,面露思索之色。

如果是工具的話,要麼是鉤鎖之類的,要麼是踮腳的。

鉤鎖不可能,一個男人加一個女子,至少二百斤,使用鉤鎖的話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麼只能是踮腳的,還是那句話,加起來至少兩百斤,能夠支撐的東西倒是有不少。

“對了。”趙勳望著陳遠山:“兩日前,武卒差點抓到那傢伙,那時候在附近找沒找到任何工具,或是他揹著,拿著某種工具。”

“沒有,只能瞧見揹著一個包袱,想來裡面是粗布與細繩。”

粗布和細繩,前者套腦袋,後者勒脖子,沒辦法借力使用。

正當趙勳困惑不解的時候,孔文也不知和齊招娣說了什麼,讓人家滿面羞紅不斷搖頭。

孔文直接轉過身,微微下蹲彎腰,齊招娣一咬牙,雙手勾住了前者的脖子。

眾人面面相覷,只見孔文將齊招娣背起來後,如履平地來到牆壁旁。

“抱緊我。”

齊招娣臉紅的不行,微微“嗯”了一聲。

大家看明白了,孔文應該是模仿兇徒重現當時的情景。

沒錯,孔文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突然彎下了腰,隨即雙腳用力一點,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只剩下一片倒吸涼氣之聲。

孔文已是雙腳站在了兩米高的牆壁上,還揹著個大活人,臉不紅氣不喘,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兇徒,應是這般跳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