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得不到你,但我仍願意當你是最好的朋友,給你祝福。”用指尖輕觸她豔潤的唇,他非常難捨地說:“魏先生是個理想的伴侶,我相信他一定能給你你所想要的幸福。希望你能專心一意待他,善盡為人妻子的責任。”

“是魏先生親口告訴你的?”魏懷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茱兒,她跟我一樣非常傷心。”安華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他的話必有九分的真實。

蕭子琳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去找他問清楚。”

魏懷軒仍埋頭在大堆的設計圖中,電話一通接一通,掛下電話,他呆坐、沉吟、動手批閱檔案,完全無視於蕭子琳的存在。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看他依舊不予理睬,她索性拿起桌旁的卷宗,壓在檔案上。

魏懷軒深吸一口氣,燃著火炬的眼直凜凜的瞪著她。

“我們的婚禮是什麼時候決定,誰決定的?”

“你有意見?”他反問。

“我以為我們早忘了婚約這回事。你不想娶我,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不,你必須嫁給我。”他的口氣堅定得毫無轉圜的餘地。

“憑什麼?”

“憑那二十萬歐元,和這兩個人。”魏懷軒丟給她兩張名片,“除了嫁給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蕭子琳瞄了一眼上頭兩個熟悉的名字,臉色立刻刷成一張白紙。

“他們……”那不是她在臺灣同時結交的兩名男友。

“找來了。”魏懷軒不懷好意地噙著笑,斜眼睨向她。“你的交遊可真廣泛。”

她嘀起小嘴,惱怒的說:“我願意嫁給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也不願嫁給你。”

“很好,去叫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幫你償還二十萬歐元。”

“那二十萬歐元是你自己說要給我的。”蕭子琳發急了,嗓音也跟著拔尖起來。

“我給的是阮月宜,不是你蕭子琳。”他陰險地一揚嘴角。

蕭子琳一口氣猛抽上來,遇上他炯炯的厲芒,沮喪的又咽了回去。

“那筆錢我給了阮月宜。”

“為什麼給她?”

“因為……因為……”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他必然二話不說立即將她趕回臺灣。蕭子琳長聲一嘆,拉開魏懷軒辦公桌前的椅子,頹唐地跌坐上去。

“我跟月宜是室友,她跟我說她不想嫁你,可又想從你那兒弄到一筆錢,以便和她男友遠走高飛。我當時聞財心喜,又天真的以為你大概很好騙,就跟她陰謀了一個詭計,打算把錢A到手以後,再拍拍屁股走人。這就是我們全部的、粗淺的、愚蠢的計劃。”

“你何以那麼有把握,一定能從我這兒拿到錢?”魏懷軒與她四目相視,他從沒想過,在那樣一雙美麗的眸子裡,可以同時容納無邪與狡詐。

“我聰明呀,對付男人我最有一套了,”意識到他臉色乍變,她趕忙閉上小嘴,“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算了,也不必多費唇舌了。“你要聽的是實話對不對?實話是,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女人,不然怎麼會跑到柏林來招搖撞騙?所以,勸你最好不要娶我,否則遲早把你們魏家,和你這間公司敗光光。”

“我很有興趣見識見識你的本事。”他莫測高深的眼裡,閃著危險的火光。

“你,你愛上我了?”不然幹嗎非娶她不可。

“沒有。”他斷然道。“將來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在未來的五到十年內,免費為我做牛做馬,供我玩樂,伺候我一切所需。”

“二十萬歐元得花兩三千個日子來償還?”蕭子琳火死了,“你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