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回師父,弟子沒事。”

“沒事就好,這是你最後一次參加仙劍大會,今年你便要開府收徒了。上上飄拜師才一年,修為未夠,勉強進了個十六強,你切勿丟了你師父和整個長留的臉,定要把那個第一給我拿回來,怎麼也不能落到長留以外的人手裡。”

“弟子知道。”

摩嚴冷哼一聲,看著馬上要對戰的花千骨和霓漫天二人:“這兩名弟子你也都應該都熟悉,你說,哪個會勝啊?”

“回師父,之前是花千骨有勝過,不過連日交戰,現在二人均已疲憊,這比試考速度,考道行,考法力,但是到了後面最主要還是考耐力,一面要凝神聚氣御劍在空中飛行躲避,一面還要分心打鬥,誰的綜合能力最好誰就最有可能獲勝,不過到底鹿死誰手,還未能知。”

“師弟你說呢?”摩嚴突然轉頭,問一旁的白子畫。

白子畫面無表情,看著下面半空中熱鬧的局面,好半天才道:“師兄想要誰勝?”

沒等摩嚴回答,笙簫默在一旁插嘴笑道:“大師兄當然是想霓漫天勝啦對不對?到時候長留和蓬萊兩派會更加交好。”

摩嚴不置可否,突然又道:“師弟你看霓漫天這孩子資質如何?”

“甚好。”白子畫點頭,眼睛看的卻是花千骨,微微皺起眉頭,心裡隱隱覺得有點奇怪。

“你今年仍是不打算收徒麼?掌門弟子之位,畢竟不宜空缺太久。”

“今年……或許會收吧。”先看過這場再說,不知道這個孩子,努力到哪種程度了。

笙簫默道:“大師兄你想讓二師兄收霓漫天做徒弟麼?”

卻未料摩嚴搖了搖頭,手指著在一旁觀戰的朔風道:“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笙簫默和一旁的落十一立刻明瞭的點了點頭,白子畫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火夕和舞青蘿在一旁激動的坐不住了,他們為了霓漫天和花千骨這一架,下了好大的注。火夕賭霓漫天贏,舞青蘿賭的是花千骨贏,兩個人爭得不可開交,誰輸了,就一次輸掉十張心願券。

他們平時總打這樣那樣的賭籤心願券抵數。即,有了一張即可以命令對方做任意一件事情。若是誰一下子贏了十張,十次虐待整蠱對方的機會那還不鬧翻天。火夕就有一次被舞青蘿命令去偷看摩嚴洗澡,回來報告他身上有幾條傷疤。當時被嚇得連命都沒了,他寧願舞青蘿直接叫他去死得了,也比看見世尊那恐怖的臉要強。

終於,比試要開始了,綠光一閃,花千骨身劍合一,面色蒼白的飛到半空,下面是蔚藍的滔滔波浪。海風很大,吹得她有點冷。霓漫天的父母在一旁跟她叮囑萬千半天,她終於也飛到了花千骨面前。

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為霓漫天的劍不是踩在腳下,而是握在手中作為兵器來用的。剛入門沒拜過師的弟子就能直接凌空御風而行這是相當厲害的。剛一出場,花千骨就明顯處於下風。

霓漫天握著手中如冰的薄劍,仔細看來看去,然後輕輕往上面呵了口氣。

“怎麼樣?我的碧落滋味可還好?這次,再好好讓你嚐嚐?”

花千骨心中一陣劇痛,身子猛的一晃,幾乎要掉到海里去,面色更加蒼白。

落十一這才看清楚,花千骨腳下的劍,竟然根本就不是她上次去茅山時尊上贈她的斷念,而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劍。

心下不由焦急,傻瓜,硬拼的話本就不是霓漫天的對手,為什麼還不用斷念呢?

落十一轉頭看向白子畫,卻見他依舊面無表情,似是沒看到一般。

背海一戰

四周上上下下全是人,海天之間,明明遼闊無比,可是她們的比試,不能超過半空中四道圍牆一樣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