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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哭著求著,他面如冰霜坐在榻上一動不動。
外面狂風大作,烏雲密佈,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傾盆而落。花千骨嗓子都喊啞了,瘦小的身子在暴雨的衝淋中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卻依舊一個頭一個頭的磕著,只是速度越來越慢。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她便在門前磕了一天一夜。幾次昏死在雨裡,醒來爬起又繼續磕。只求師傅能夠原諒她。
血順著雨水流得整個院落都是,千年不敗的桃花樹,一夜之間全部都枯死。
一直到笙簫默上絕情殿來找白子畫,看到昏迷在雨裡的花千骨連忙把她救進屋內,那扇門也沒有再開過一下。
受制於人
笙簫默銀簫在手指間轉來轉去,慵懶又漫不經心的推門而入。不去看榻上正在靜坐的白子畫,往椅子上一靠,自顧喝起茶來。
“怎麼,受傷了?”白子畫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出手救霓漫天的時候還是露出了馬腳。別人就算沒看出來,又怎麼瞞得過他的眼睛。
白子畫點點頭:“先別跟師兄說。”
“沒大礙吧?”
白子畫不說話,笙簫默皺起眉來。
“什麼傷?”
“神農鼎的毒。”
笙簫默一聲輕嘆:“你儘快把掌門交接的事處理好,有什麼遺言到時再給我說吧。”
說著便起身離開,面上竟沒有絲毫悲傷和擔憂的表情。
一直到走出門去,白子畫終於似是不經心的淡然開口:“你把小骨弄哪去了?”
笙簫默嘴角一絲戲謔的笑,哼哼一聲:“我怕她再在這磕下去,血水把整個絕情殿都淹了,死了不要緊,毀了那些珍稀花草可真是罪過。就把她隨便拖進冰室裡去了,血凍住了也就流不出來了,也省得在這門口礙你的眼。”
白子畫手指微微一動,沒有說話。
笙簫默轉頭看他:“師傅以前總說,我們三個師兄弟裡,你看起來最隨性淡然,其實是最有原則最固執的一個,看來一點也沒錯。”
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說:“不過我就不相信你就真的那麼大公無私,心裡沒有一點護短了。你若真覺得千骨是那種人,大可將她交給大師兄讓戒律堂處置,妄圖殺害同門這可是死罪。那麼多年朝夕相處,又只有這一個弟子,我知道你多少有點捨不得,要是你為難的話,我幫你把她帶下去交給師兄如何?”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子畫冷道。
笙簫默聳聳肩,眼角滿是笑意的走了。
笙簫默前腳剛下絕情殿,白子畫後腳就往冰室趕了過去。
花千骨渾身的雨水血水全部凍住了,面色蒼白,嘴唇發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子畫心頭隱有怒火,這個笙簫默,那麼多年總是跟在他身後添亂,什麼都要拿來玩。
輕輕一把抱起她來,一面往外走,一面真氣源源不斷的往她體內輸入。在冰室裡凍凝住的鮮血又重新開始往外滲。白子畫飛快點了穴道替她止了血,扶她回榻上,想也不想的便撕開了她的衣襟替她包紮腹部和額頭上的傷。不想抬頭看她的臉,因為不喜歡心裡那種隱隱心疼的感覺。
他本就無情無慾,更何況花千骨幼童的身體根本半點都沒發育,因此也毫不避諱。再說這絕情殿也再沒第三個人可以幫手,他轉過頭飛快摸索著給她換下了溼衣。
胸口隱隱有火焰和肌餓感焦灼著他,空氣中瀰漫著對身中劇毒的他充滿了誘惑力的腥香,劇毒在他身體裡翻江倒海,充滿了對她鮮紅血液的渴望。
如果說一開始吸食她的血是為了續命的話,長久下來,他早已上癮。每次見她,便只能拼命抑制自己內心中的那種想要吸血的感覺。那種慾望是他無比陌生的,慌亂中又帶點無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