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釘刑?不要緊,是她做錯了,是她罪有應得。

被廢?沒關係,她的仙身她的法力,本都是他傳她的,他要拿就拿去。

容貌盡毀?無所謂,屍囊皮相而已。是她不自量力,□背德,褻瀆尊師。

流放蠻荒?就當是她的贖罪,她的償還,她的反省……

可是這一切痛,一切苦,都比不過這簡簡單單一個訊息給她的打擊。

她寧可死都不願被逐出師門,她什麼都不要,也不求他愛她多看她一眼,只想依舊做他的徒弟罷了。

難道這也錯了麼?

……師父,你真的不要小骨了?

花千骨苦笑兩聲,腿一軟,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紅顏禍水'VIP'

“出事了!”竹染步伐匆匆的走向房內,“神尊呢?”

東方彧卿攔住他,眉頭深鎖:“她正在休息。”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睡午覺?”竹染伸手便把他往一旁隨意一推,大步就要向裡走。卻一眨眼,東方彧卿又到了他面前。

“不得無禮!”

竹染眯起眼睛看著他,很明顯他只是一介凡人,沒有道行,更不懂法術,卻不知為何如此厲害,花千骨又如此依賴於他。不過他們能夠出蠻荒也全部靠他,此人神秘莫測,不容小覷,暫時還不能得罪。

“我有要事向神尊稟報,請代我通傳。”

東方彧卿猶豫了一下,再一抬頭,鬥闌干也來了。出了蠻荒,他法術很快恢復,釘過□釘的地方,雖不能像花千骨一樣自動癒合,但是已完全不需要再借助柺杖行走。

東方彧卿見連他都濃眉緊鎖,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可是骨頭現在的狀態,應該是什麼也聽不下去了。

“她真的在休息,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吧。”

房內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東方,我沒事,讓他們進來吧。”

竹染和鬥闌干入內,花千骨正披衣坐在床上。整個人彷彿大病一場一般,憔悴不成人形。可是明明剛剛回來的時候還滿臉興奮的神采,這才過了多久一會。

“你怎麼了?”竹染凝眉開口,就是當初她奄奄一息,雨打風吹躺在他門前幾天幾夜,都未曾見過她如此頹廢絕望的神色,彷彿瞬間便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剛一開口,突然發覺自己的語氣似乎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關切和溫柔,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了,厭惡的撇開頭去不再看她。

花千骨努力的擠出笑臉:“我沒事,可能呆在蠻荒久了,突然出來有點不適應,其他人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找你就是為了說這事,清憐和清懷二人擅自出島了。”

花千骨一驚:“清憐?清懷?”在腦中搜尋一遍,沒聽過這兩個名字。不過的確,蠻荒眾人自己又認識見過幾個?基本上都是竹染在應對,自己都不管,也管不來。

“他們是?”

鬥闌干在一旁答道:“他們二人以前是茅山弟子,掌門清虛的師弟和師妹,五十年前不知犯了什麼大錯,被清虛逐到蠻荒的。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了,應該是急著回去找清虛報仇去了。”

“什麼?”花千骨一下就睜大眼睛坐直了,“茅山?報仇?可是清虛道長已經仙逝了啊!”

死了麼?竹染和鬥闌干皆是一愣,他們離開六界這麼久,又怎麼會知道。

花千骨低頭一想,這事清虛道長和雲隱都沒跟她提過,六界全書裡也沒有記載。清虛道長這麼慈祥和藹的人,卻不知道兩個師弟妹犯了怎樣的過錯,他才下得了這種狠心。

東方彧卿看穿她的疑惑,沉聲道:“那清憐是清虛和清懷的小師妹,從小體弱多病,性格乖僻,卻仗著兩位師兄的寵愛更加刁蠻任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