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麼?”軒轅璃殤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皇甫夜說過,蕭依然中過催眠,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一定與蕭依然的這種症狀分不開。

催眠,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就是一種暗示,讓人隨著腦海中的那個聲音陷入無窮的黑暗,隨著那種引導變成一種傀儡。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蕭依然走出那種空洞,他只能憑藉著他的猜測慢慢讓蕭依然安靜下來。

但是蕭依然依舊不聲不動,垂下的手腕中,那抹紫色若有若無,而她的眼中,紫色卻越來越重。

“依然,你的哥哥很擔心你。”軒轅璃殤突然改變策略看著身後昏迷的皇甫夜,蕭依然心裡,最在意的是皇甫夜,不,是蕭冰夜!“如果不想蕭冰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就醒過來!”

果然,蕭依然一聽到蕭冰夜的名字,攤開的手掌緊緊握拳,嗜血銀絲猛地抽出朝著幾乎只剩下半條命地軒轅璃殤射去,噗地一聲,穿過琵琶骨,竟然硬生生地將禁錮著的琵琶夾割裂,“卡”“叮”地兩聲,左肩上的琵琶夾脫落掉落在地上。

銀絲穿過軒轅璃殤的琵琶骨猛地被收回,帶起的碎骨濺到軒轅璃殤蒼白的臉頰上,血絲,白骨,碎肉,緊緊地貼在軒轅璃殤臉上。

輕輕一皺眉頭,軒轅璃殤依舊穩穩地朝著蕭依然走去,完全沒有將這些殘忍的東西放在眼中,好像蕭依然擊碎的不是他的骨頭不是他的身體。

蕭依然猛地再出手,銀絲嗜血般地朝著軒轅璃殤的頸脖滑去,只要他不躲,那麼下一次的無頭屍體就會是他軒轅璃殤。

軒轅璃殤的墨瞳越發地幽深,蕭依然已經沒有了理智,她的眼中只有毀滅,毀滅所有的東西!

輕輕一側身,軒轅璃殤躲過蕭依然的銀絲,左肩上的琵琶夾已經脫落,力量緩緩地從他的左肩流進,像乾涸的小溪注滿泉水,軒轅璃殤左手猛地一震,右肩上的琵琶咔嚓一聲跟著脫落而下。

蕭依然的銀絲瞬間朝著面門而來。

黑暗中的屋簷上,兩抹白影靜靜地立著,看著底下的一切,許久許久。

“爺,不動手嗎?”惜月疑惑地看著虎樂比的神情,按照虎爺的一向習慣,沒有道理會像今天這樣,只是冷眼旁觀,早在蕭依然還沒有到來之前就動手將這些黑衣人解決的才對。但是奇怪的是,虎爺只是冷冷地看著,靜靜地看著,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應該清楚,軒轅璃殤不能死,只要他死了,那麼雲染必亂,七國的和平將不復存在,既然知道是這樣,虎爺又為什麼任由那些黑衣人將軒轅璃殤逼上絕路?又為什麼在蕭依然出現的時候,還在暗中幫黑衣人一把?

虎樂比只是深深嘆氣:“有些事情,不是爺想插手就能插手的,特別是軒轅璃殤的事情。”轉頭不看底下的一切,虎樂比抬頭靜靜地看著夜空中的半月。

“但是爺,您已經插手了,蕭依然的茶樓,狩獵場的阻擋,您已經插手軒轅王爺的事情!”惜月緊緊捧著虎樂比的臉龐不讓他閃躲,“爺,您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你虎爺不能插手的閒事,您當初的豪言壯志哪裡去了,這樣一點都不想惜月認識的那個虎爺!”

緊緊地將惜月抱在懷中,虎樂比重重地閉上眼睛:“惜月,不要逼爺,爺不能!”

惜月猛地一推虎樂比,飛身朝著蕭依然的方向:“既然爺不能動手,那麼惜月代爺出手!”

惜月知道,虎樂比不是不想動手,而是不能動手,他怕,那個命定的詛咒,那個不可打破的預言。

早在幾個月前,師傅就夜觀星象,這個世界,將會陷入混戰,黎明,將在某一天,不在來臨,而這個預言,直指的就是雲染。

二十年前的預言,師傅在幾個月前又重新提起,這是否預示著,這一次,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