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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就凸顯了出來,只是他在骨咄作亂之前就消失了很久,這時忽然出現格庫木也頗為詫異,見面之後問道:“尊使,這段時間都不見你的,我們還以為你在亂軍之中遇害了呢。”
盧明德笑道:“我沒那麼容易死掉。”
他是代表著毗伽的特使,地位和張邁在新碎葉城時差不多,本來同羅失陷他是有機會接掌焉耆軍政大權的,可惜因為龜茲一事他的名聲變得不大好,焉耆城中的將領對他都不敢信任。
這時格庫木問他此來是有什麼事情,盧明德說道:“我是代表焉耆的僧俗軍民來問一下將軍,準備如何帶領我們走出眼前的困境。”
格庫木臉上掠過一絲慚愧來,他雖然守住了局勢不令惡化,但如何脫困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盧明德又道:“我聽說城外張邁已經攻下了銀山,是真的嗎?”
格庫木長噓了一聲,說:“應該是真的,銀山大寨的守將我認得,他的頭顱如今就掛在城外呢,安西軍還用旗杆支起了一隻巨大的牛角,那隻牛角我也見過,就是掛在銀山大寨的大廳裡頭的,昨日看到了人頭還有這個牛角,我就知道銀山確實已經被安西軍攻破了。”
格庫木是從小兵一路當起來的,對焉耆方圓數百里的軍情、地理、人物都瞭如指掌。
盧明德又問:“那如果安西軍對焉耆發動進攻,將軍抵擋得住嗎?”
格庫木沒什麼信心,但他有十幾年的軍旅生涯,知道主將不能隨便說洩氣話,也不直接開口表示自己不行,盧明德道:“我剛剛收到訊息,城外張邁已經派人入城通知骨咄,明天他就要發動攻城,到時候他從外進攻,骨咄從內進攻,要來個內外夾擊呢。”
格庫木一聽臉色就變了,安西唐軍若從外部進攻他還有幾分守住城池的把握,可要是與骨咄裡應外合那他肯定就擋不住了。
“尊使,你這個訊息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嘛……”盧明德說:“我的耳目眾多,何況骨咄也不太將此事當做絕密,所以我能探聽到並不奇怪。再說安西軍開到城外也很久了,也是時候進攻了,將軍你說是嗎?唉,可憐啊,若被安西軍攻破了焉耆,我們焉耆城內的數萬軍民只怕就都要陷身於唐刀鐵蹄之下了。”
格庫木左思右想,實在覺得此事自己無法解決,站起身來給盧明德行了一禮說:“尊使你既然來告訴我這件事情,想必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就怕將軍你信不過我。”
格庫木道:“既然是向尊使請教,怎麼還會信不過尊使?請尊使明說吧,也給咱們焉耆的軍民指出一條明路來。”
盧明德道:“如果將軍能聽我的,那自然最好,不但對焉耆的軍民好,對將軍本人尤其好。”說著卻又停下。格庫木再三請教,盧明德才說:“現在的局勢,銀山大寨被安西軍佔領,毗伽大汗一時之間是來不了的了。焉耆有一半落在骨咄手中,我們也沒法據城防守,只要骨咄一開城門放安西唐軍進來,那時候將軍覺得自己能抵擋多久?三天?兩天?還是一天?”
格庫木默然,他是一個老兵宿將,既不至於被敵人虛晃一槍就嚇倒,也不會看不到真正勁敵的強大,當初石拔逼近焉耆時他就曾出城迎擊而敗在對方手下,現在想想仍然覺得那一仗敗得不冤,此後又見識到了慕容春華、楊易、薛復的軍容,對敵我雙方的戰鬥力有著較為準確的判斷,自知唐軍一旦進城,失去了牆垣的屏障以焉耆守軍計程車氣只怕連一個晚上都扛不住。
盧明德又道:“可是局勢明明這樣明顯了,但骨咄為何卻遲遲不肯開城門放安西軍進來呢?這個問題將軍想過沒有。”
“為什麼呢?”格庫木問,其實此事他也覺得奇怪,一直認為是骨咄和安西軍在安排什麼詭計。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