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籃子。

不是因為籃子奇特,而是因為籃子裡的糖果跟馬戲團給他們的糖果一模一樣。

崔催催:“一模一樣的糖果,死者也曾去過馬戲團看演出。”

被兩人這麼一提,方川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放的小籃子。

靠前,方川捏起籃子裡的一塊糖果,來回看了看:“昨天在白元宿舍裡並沒有發現糖果。我也注意到了馬戲團在發放糖果,可馬戲團不是已經沒有任何嫌疑了麼這個糖果只能代表她們曾經都去馬戲團看過演出。”

法醫也走了過來:“要不我把糖果拿去化驗一下,看看裡面有什麼奇怪的成分。”

伸手,方川自然的把糖果遞給了法醫。

長空抱著雙臂,哼唧了兩三聲才道:“樓道間的糖果香,死者桌子上的糖果,貧道覺得這個事情跟馬戲團還是脫離不開關係。雲小友,你怎麼看”

幾人將目光都看向了雲來。

雲來想都沒想,便回道:“用眼睛看。”

緩步靠近屍體。

她眼神落在女生蓋在臉上的紅布。

出聲徵詢法醫的意見:“法醫同志,我能掀開這塊布嗎”

法醫回答:“可以,現場已經勘查完,你只要不大動都行。”

剛說完,雲來已經上手拿開了女生蓋在臉上的紅布。

當蓋住臉的紅布徹底被掀開時!

那張化滿了油彩妝容,嘴角掛著詭異笑容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法醫跟方川還是被嚇了一跳。

崔催催和長空也禁不住出聲吐槽。

崔催催:“大晚上不睡覺,怎麼把自己化成這個樣子,鬼看了都得嚇一跳。”

長空:“妝容非常富有想象力,一般人畫不出來。”

見三人竟然沒被嚇到,法醫還忍不住從內心佩服起三個小年輕。

看上去年輕,實則很老成嘛。

這都沒被嚇到。

方川:“昨天死去的白元也是在臉上化了濃厚的彩妝,掀開面紗的那一刻,我也被嚇到了。警方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死者死之前要化這樣的妝容。”

“這個妝不是死者化的。”

方川說完,雲來接道:“從正面看妝容的方向是順著的,如果是死者自己化的妝,那眉毛和妝容的走向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死者的妝容絕對不是自己畫的,是有人在死者死後幫她化上的。”

上手捏住死者的下巴,雲來左右擺了擺,繼續道:“屍體表面已經出現了沉降期的屍斑。但由於現在是冬天,氣溫較低,屍斑形成的不是那麼的快,看死者身上的屍斑顏色,應該是剛剛才形成。也就是說,死者死亡大約四到六小時。”

屍體所形成的屍斑是一個時間過程。

在死後半小時,或一到兩個小時內會逐漸形成屍斑。

根據周圍的溫度和屍體的狀況形成屍斑的時間會延長到六至八小時。

屍斑跟著不同時間所形成的斑塊都是不一樣的。

現在死去學生身上的屍斑是沉降期的屍斑,手按住屍斑,屍斑會暫時褪色。

法醫在一旁點頭:“沒錯,初步斷定死亡時間在凌晨三點半左右,也就是五個小時前。”

雲來收回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沉聲道:“我昨天晚上一度懷疑自己的判斷出了錯。但現在看到屍體,我還是覺得馬戲團的嫌疑最大。”

方川:“可馬戲團那邊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口供,演員的不在場證明很全,沒有任何人有作案的嫌疑。單憑一個糖果,很難從其中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長空摸了摸自己的兩撇羊角胡:“雲小友,不如我們換個法子,直接招魂吧。說再多,做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