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清流過客,少有鬧事之人,一來懼怕此間老闆深厚的財勢,二來來過往客中不乏王侯貴胄,朝中新貴,若是一個不小心而湖裡糊塗的得罪了哪一個,這苦頭還是有的,在者說了誰會為一個清倌得罪權勢之人?那不是不想活了嗎?

諸多原因加起來,便就此成就了它‘清官聚集所’的名號,這也是為什麼有著‘淮仙子’之稱的遙清兒獻藝此處重要原因。

見朱豈身後跟著一大群人要入院,老鴇是驚奇萬分,驚的是哪有出入勾欄之地帶這些許人的;且這朱豈身後之人一瞅就是跟班隨從,哪有主人家叫其都入內的?不會是來鬧事的吧?自打清兒姑娘獻藝天香閣以來,這可是亂的很啊,常有富家公子因為得清兒姑娘垂青,而前來聚眾鬧事,甚自大打出手。這可不行,點去探探口實。

老鴇迎到朱豈面前溫和的笑道:“公子是初次蒞臨天香閣吧。”

朱豈見這老鴇與他說話,便打量了一番,年約四十左右,肌膚卻是白皙光滑,眼角雖隱隱有絲魚尾紋,卻是更顯婦人美態,暗贊,徐娘半老,丰韻由存。卻不知是如何保養的?感覺前世明星及宮裡的老宮女們都沒她保養的好這邊嘖嘖稱奇起來。

孔德見朱豈只是含笑打量著老鴇,似無意答話,思忖:也是,皇上貴為天子,怎會與這等下賤之人對話。便道:“我家公子此番是慕名來見那秦淮名妓遙清兒的,還望老鴇代為引見。”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面值十兩的銀票遞給那老鴇。

老鴇見錢兒飛來,便眯著眼笑納了。“公子裡面請,若能得遙清兒垂青自然會與公子一晤。”朱豈,孔得等三人請向內院,卻將眾侍衛擋在門外,輕笑不允進內。孔德眉頭一挑,對著老鴇道:“老鴇這是何意?”見老鴇將侍衛攔住自是不願意,便責問起老鴇。

“這位爺,這裡面可都是清倌人您這一帶帶如此多人進去恐怕不好吧!”老鴇含笑解釋道。

“我家公子若有絲毫閃失你個老鴇能負責嗎?別說是你,就算這家店的老闆恐怕也陪不起我家公子的一跟毫毛。”孔德還未說話,小德子便差言道。

老鴇聽得如此狂傲之言,面色一變,暗自一經,不由的仔細思忖:不知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好象以前並未聽聞啊!也未曾聽說外地王侯貴胄進京訊息。若真是外地大員的哪家公子甚或王室貴胄,在這出了什麼意外還真是大麻煩啊!怕遷怒下來連東家都自身難保,正自愁綽。

朱豈見此,皺了皺眉頭,想想這逛妓院帶這麼多下人也不是個事,便對老鴇道:“你帶著本公子這些下人到偏廳吃食好生照顧。”又對孔德二人道:“你二人隨身保護即可,想來這煙花之地也沒有什麼能拿本公子怎地。”

“公”二人還未說出口便被朱豈阻止了。

老鴇聽的朱豈之言,大喜,忙命夥計(即龜公)安排眾侍衛去偏廳酒食。

獨自領著朱豈三人入得閣樓,上了二樓一偏廳,廳內隱隱有交談之聲,想來是已有人再此等候了。老鴇開啟廳門,便對朱豈道:“公子,就在這與諸位客人等一會兒吧,一會自有人招待,至於遙清兒見是不見,就看公子您的本事了。”

“呵呵,這想見遙大家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卻不知遙大家是如何個見法”朱豈搖頭一笑,便自向廳內步去。

孔德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與小德子對望一眼,二人皆是無奈苦笑一番,心中各自思忖:這正統爺風liu之法卻是如此謙和,想來也算是古今不多見之事了。

到得廳內已有不少人在,粗粗看來竟不下五十人,皆是年少風liu之士,卻無年長者,想來是不入遙大家眼吧,甚或是那些老爺們自負身份不屑來之,或是不敢來,畢竟這是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如果傳出去官老爺進妓院**什麼的不是很好聽。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富商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