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菜,而是用塑膠袋裝著的自制鹹菜。

葉初九的眉頭不禁一皺,這種用塑膠袋裝著的饅頭和鹹菜他再熟悉不過了,曾幾何時,他不止一次在從鎮上的高中回到楊家村的時候,給學校裡邊的孩子們捎的都是這些東西。

這裡不是白楊鎮,更不是楊家村,是一群比爹比娘比穿比戴的孩子的學校,有誰會需要這些東西?

田蜜發現了葉初九那好奇地眼神,連忙上前用身體擋住了那袋饅頭。

“愣著幹嘛呢,走啊!”簡單態度極其不友善地瞪了葉初九一眼。

“哦。”葉初九應了一聲,連忙跟著他進了電梯。

與簡單一起進了電梯之後,葉初九才發現這個男人並不簡單。

進了電梯的第一時間,簡單就站到了葉初九右前腳的位置,拿著對講機的右手放在小肚子前,左手看似隨意地聳拉著,雙腳之間間隔不足兩拳、腳尖均是微微向外側著。

“保鏢出身?”正當葉初九在心中暗暗驚訝的時候,電梯門開啟了。

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簡單拿對講機的右手就下意識的攥了一下對講機,雙腳亦是步伐極其穩準的朝著六一六跑了過去。

保鏢的第一要領,就是要將老闆的危險係數降到最低。

單兵作戰的保鏢,一般在人前的時候都是走在老闆的右後方,一是方便觀察前後的情況,二是在有危險的時候可以用左手護住老闆,用右手拿槍面對危險。這是普通的單人保鏢都知道的常識,不過那安全步卻不是所有人都會。

所謂安全步,就是一種集機動與效率於一身的步法。

腳尖粘地,腳後跟還沒落下,另一隻腳就已邁出,最重要的是每一步的距離要在安全距離之內,這個所謂的安全距離就是雙間之間的幅度不超過四十五度。

普通人也可以這麼走路,但是很難保持這種角度。哪怕是已經受訓三個月的葉初九,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每一步都保持在那既能防守又能還擊的四十五度的安全步。

“保鏢出身?”葉初九禁不住就對這個外表看似邋遢的簡單起了興趣。仇雪曾經說過,想要看一個保鏢的能力如何,看他在遇到危險時候的步伐就行了,如果是標準的四十五度,那不用說,這是一個一流的職業保鏢。

可眼前這個頭髮稀疏、外表邋遢、樣貌平平、中等身材、身體看上去還有些單薄的中年大叔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出色的保鏢,要說他是一個老流氓無賴之類的,葉初九還能更容易相信一些。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聽到的是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所叫的救命?”跑到了六一六房門前的簡單停下了腳步,雙目平靜地看不到一絲波瀾地凝視著葉初九。

聲音依舊慵懶,不過眼神之中已盡是警備狀態了。這種平靜之中蘊藏著巨大能量的眼神,葉初九再熟悉不過,因為他自己在遇到真到的危險狀態時,也會是這種眼神,一種被楊孽逼出來的冷靜。

葉初九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演下去。如果繼續往下去,鐵定會被眼前這個簡單看穿,可如果不繼續,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嗎?無奈之下,葉初九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簡單用敲一連三的方式叩打著房門,他這種已經因為長時間的訓練而潛移默化的敲門方式,再次讓葉初九感到了不可思議,這是那些長年累月的保護政要的保鏢才會有的叩門方式。像高個和矮子在敲門的時候,就會像他現在這樣。

“誰啊?”劉柳那不悅地聲音在屋內響了起來。

簡單眉頭微微一緊,沉聲叫道:“你好,我是招待所的保安,您隔壁的房客聽到屋子裡邊有人喊救命。”

“真該死,這大半夜的是誰這麼無聊聽人牆角。”劉柳一邊發著牢騷,一邊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