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番情景,不知情的人見了,只怕還當沈瑛愛慕的是尤清洄,甚至為他連命也不要了,免不了還得讚一句,好一位痴情的姑娘!

尤清洄聽著累得慌,忙衝沈瑛一拱手,“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姑娘眼下還是跟顧兄回莊裡,好好養傷吧。”

沈瑛聽罷便像撐不住似的又閉了眼,尤清洄看著面容慘白我見猶憐的沈瑛,眼中情緒莫名,又對上顧松知滿目的深沉,相視間迴轉過百般心思,尤清洄輕輕開口,

“快走吧。”

若說沈瑛無意,真會有人良善到這等地步麼?

若說沈瑛是故意的,尤清洄不得不佩服她夠狠,苦肉計裝可憐博取同情到甚至不惜自己的命!

世事總是很難說。

顧松知帶著沈瑛走後,當了背景板許久的沈晴和管永欽進了視線。

管永欽大多時候都沒什麼存在感,儘管他人高馬大,但沈晴這個咋咋呼呼的卻出乎意料的沉默了這麼久。

“清洄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尤清洄嘆了口氣,“先報官再說。”

武林大會期間,江湖人齊聚,也因而更易出事,每日大大小小的摩擦鬥毆不斷。

官府也煩不勝煩,只草草以鬥毆了結。

閒下來時,尤清洄才覺體內真氣橫行錯亂,丹田更是隱隱作痛。方才受了幾掌,又強行用真氣救治了幾人,內傷加重,這會兒全都顯現了出來。尤清洄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幸給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住了。

尤清洄抬眼,見管永欽滿臉焦急之色,便對他安慰一笑,“我沒事。”

這一下,管永欽臉色可謂煞是好看,羞意與關切不斷交錯變幻,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配上那張粗獷的臉,看得尤清洄直想笑。

一下子岔了氣,卻是劇烈的咳了起來。

另一邊的沈晴也很是著急,“清洄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尤清洄咳得整個人都倚在了管永欽身上,聞言擺擺手,“沒,咳咳,事。”

管永欽僵著身體任尤清洄香溫的身軀貼著自己,臉上直冒熱氣,放在尤清洄腰側的手也愈發滾燙。

不敢太用力,怕握疼了尤清洄,又不敢太鬆,怕沒扶住人。

眼見尤清洄柔軟的發頂輕擦過他鼻翼,一股清幽香氣直鑽入鼻,酥了心臟,軟了靈魂,管永欽一動不敢動,身體愈發僵硬,只想著就給尤清洄當塊靠著的石頭罷了。

尤清洄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卻發覺管永欽的身體都快僵成了石雕,差點又笑了出來,好險忍住了,“在下受了點傷,恐怕還要勞煩沈姑娘和管兄送在下回去了。”

管永欽很想瀟灑的一拱手,道一句:“實屬在下的榮幸。”奈何自己不爭氣,只得梗著脖子機械的點點頭。

“清洄哥哥,我都喚你和顧哥哥一聲哥哥了,就是真認了你們當哥哥的,你還老是沈姑娘沈姑娘的叫,多顯生分。你要是認我這個妹妹,只喊我一聲沈晴就是。”沈晴噘著嘴不滿道。

尤清洄無奈,“沈晴,妹妹,你哥哥我內傷未愈,急需治療,咱能先走了再說麼?”

“哦哦,當然當然。傻子,你還愣著幹什麼,”沈晴狠狠的剜了眼站得筆直木頭一樣的管永欽,“趕緊抱著清洄哥哥回家。”

傻子眨眨眼,一聽‘抱’,差點幸福的暈過去,心頭盪漾,滿臉紅得滴血,屈了屈僵直的手指,竟作勢真要抱人。

尤清洄一擋手,“不不不,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叫上你們一道主要是想請你們回去坐坐,二來也是怕我自己一個不支暈在半道,到時也好有個幫手。”

管永欽毫不掩飾滿臉失落傷心難過惋惜不甘幽怨,待一想到有機會上尤清洄府上一坐,還是歡喜的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