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的飯,米粒又黃又硬,飯上放了幾根蔫了的菜葉。

真是不錯的待遇。

尤清洄縮回角落,抱著碗就著水,慢慢將食物填進中空的腹中。

將心麻痺,將思維停止,像是個傀儡,像是個破敗的布娃娃。

不若,他怕他受不住這種痛。

喪子之痛。背叛之痛。不明不白的痛。

尤清洄雖沒刻意運功,但畢竟內力還在。

到了晚間,熱意像已散盡。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尤清洄自嘲。

有腳步聲靠近,尤清洄依舊閉著眼面無表情。

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腳,惡聲惡氣的聲音傳來,“快醒醒!起來!”

身體瞬間緊繃,隨之又放鬆了下來,尤清洄緩緩睜眼,人已是被拖拽了起來,來人動作粗魯。

尤清洄腳步稍一慢下,幾個侍衛便會蠻橫的推搡著他,口中惡言不斷。

又到了昨日的那個刑室,被綁上還殘留他血跡的架子。

有人點了燭火,忽明忽暗間,映照出滿室猙獰可怖的刑具。

侍衛們迫不及待退下,好似這裡是阿鼻地獄。

地面拉長了兩個影子。

尤清洄,和他對面那人。

有點眼熟,還是昨日行刑的男子。

面貌普通,年紀不大,背脊微佝,不苟言笑,只及一襲普通黑衣,不似侍衛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