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心計也是深的。

德妃已掉首望向容臻:“殿下,希望殿下能饒七公主一次。”

七公主容心雅已被嬤嬤拖了出去,很快外面響起打板子的聲音,以及七公主的呼疼聲。

大殿內,容臻面色和煦的望著德妃,淺笑連連,這時候她若是再堅持已見的要收拾七公主,只怕整個大曆的人都會認為她這個東宮太子心胸太狹隘了,別人可是看不到七公主禍害她的心的,因為德妃拿出了免死金牌,又打自個的女兒,現在她們倒成了弱勢的一方,她不表明勢態,別人只當她咄咄逼人。

容臻想著,明朗的開口:“德妃娘娘既然開口,本宮若是再執意妄為,豈不是為難父皇,這可是德妃的一番苦心,德妃為父皇解了這麼大的難題,想必父皇心中,德妃的情意非比常人。”

容臻一言,殿內眾臣一下子恍然,本來德妃的行為是無比偉大的,可是聽太子這麼一說,不少人瞭然,原來德妃真正使的是爭寵的心思,沒錯,她這樣做,分明是為皇上解了難題,有人飛快的望向大殿上首,便看到皇上的眼神溫潤柔和,這樣的眼神可是很少見的,不少人琢磨著,原來皇上喜歡的后妃是德妃,不是別人。

德妃面容微暗,不過不卑不亢的謝恩:“謝太子殿下的大人大量了。”

上首的老皇帝眸子卻飛快的攏上了暗潮,陰沉的盯著容臻,最後緩緩的隱於是瞳底。

外面七公主容心雅的二十板子已經打完了,兩個嬤嬤架著七公主走了進來。

七公主一走進來,便哭著朝上首的老皇帝哀求:“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父皇,兒臣好疼啊。”

七公主一哀求。皇帝心疼了,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送七公主回怡月宮。”

兩個嬤嬤立刻架住七公主往殿外走去。

殿內,皇帝一聲令下:“此案到此為止,各自出宮去吧。”

一眾朝臣起身,人人身軟力虛,連站起身都費力,今晚進宮一趟,可謂**迭起,驚險起落極大,畢尚書被貶,公主捱打,太子強勢,皇上的心思越發的高深莫測了,似乎很寵太子,可是大家又感覺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出主哪裡有異常。

一眾人紛紛告恩離開,上首的老皇帝,臉青眼黑,虛弱無力的朝著身側的太監喚道:“扶朕進寢宮休息。”

“是,皇上。”

太監過來扶老皇帝,老皇帝走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望向身後的蔣皇后:“皇后還是儘快給太子選妃吧,太子府該有女主人了。”

“是,皇上。”

蔣皇后臉上滿是淡然,輕輕的應了一聲,待到皇帝離開,她滿瞳的若有所思,慢慢的望向下首的容臻。

大殿不遠的容凜也聽到了皇上的話,不由得心中惱火,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周身攏著陰煞之氣,使得四周那些想來招呼的朝臣皆退避開來,一路小心的繞過這位爺,出宮去了。

容臻和蔣皇后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話,便自領著人出承明宮大殿。

容凜和秦灝二人一路跟著他,除了容凜神色不太好,秦灝先前也聽到了老皇帝讓皇后給太子納妃的事情,秦灝也覺得心情有些糟了,一時悶悶不樂,十分的不愉快,跟著容臻的身後一路出承明宮。

宮外,燈影迷濛,夜風冷卓,幾個人一路往內宮門前走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只聞腳步聲響,不聽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凝重,容臻不由得奇怪的望了身側的兩人一眼,往常這兩人一湊到一起,可都鬥個沒完的,今兒個怎麼了?一個兩個臉色肅沉,周身攏著寒凜凜的氣息,這是又怎麼了?

容臻停下腳步望向容凜和秦灝兩人。

“兩位這是怎麼了?”

容凜一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