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竄下跳,一時竟叫那些人不得動,而容臻和簡玉珩二人已經飛奔出去。

她甚至聽到身後遠遠有悶哼聲響起,可是她不敢回頭,她怕一回頭便忍不住回身衝過去救她們。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個,就是祈禱,祈禱老天保佑他們沒有事。

夜幕之下,兩匹駿馬如離弦的箭般疾射了出去,後面的人很快又趕了上來,雖然鄭同和妙音還有十一郎盡全力阻攔這些人,但是一來他們武功太弱,二來對方的人太多了,不過好歹又被他們攔下了一些人,最後還有近千人一路狂追而去。

若是容臻和容離身份尋常,這些人早就放過他們了,可偏偏他們兩個,一個是皇室的皇子,一個是公主,所以抓到他們可是立了大功,輕則賞黃金千兩,重則封王拜相都有可能,所以這些人血紅著一雙眼睛,一路狂追而去。

夜色之中,馬蹄在雨幕之中響徹而過。

容臻縱馬疾駛了一段路程,眼看著身後的馬蹄聲或遠或近的跟著他們,不由得臉色變了,她飛快的想著一件事,難道這一次真的活不成了,不過不管活得成活不成,她都要把容離的東西藏好,這是以防他們都死不了,容離的東西將來就是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容臻想著,眼看著駿馬駛到一處拐彎的地方,她抱著容離飛身躍下馬背,直奔官道邊不遠的一棵高大的白榆樹下面,動作迅速的以手挖坑,很快挖好了一個坑,把手中的包袱埋在坑裡,然後又迅速的埋上土,在上面踩了幾下。

身後簡玉珩躍下馬急奔過來,心急的催促道:“公主,後面的人追來了,你在幹什麼?”

容臻又踩了幾下,掉首望著簡玉珩說道:“這是我帶出來的銀票,暫時先放在這裡,你可不要動我的銀票。”

簡玉珩挑眉,鄭重其事的說道:“公主放心,我不會動你的銀票的。”

“好,我們快走吧,後面的人只怕很快就要追過來了。”

“嗯,快走。”

兩個人一先一後縱身上馬,因為容臻中間埋了一個包袱,使得他們的時間耽擱了一些,後面的兵將離得他們更近了,馬蹄聲陣陣,不絕於耳。

容臻和簡玉珩一路狂奔過後,忽地看到前方出現了霧蜀山,霧蜀山上常年攏著薄霧,山峰極其的陡峭,經常有人迷失在這座山峰上,所以很多人不敢進此山,更不要說這下著大雨的黑夜,更沒有人敢上這座山。

但簡玉珩看到霧蜀山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讓容臻帶著容離上山躲避,他相信容臻定然不會有事的,他把這些人引開,說不定可保容臻沒事。

“公主,你帶十一殿下上山,我來引開他們。”

簡玉珩飛快開口,容臻掉頭望向身側的大山,穿行過去幾里,便可以上山,若是簡玉珩引開這些兵將,她和容離說不定真有一線生機,可是這對簡玉珩來說似乎不公平。

簡玉珩看出容臻的為難之處,飛快的開口:“公主,保護十一殿下要緊,你趕快帶十一殿下上山吧。”

“好。”

容臻應聲,朝著簡玉珩沉聲道謝:“謝了。”

現在國已破家已亡,早已不存在公主的事情,所以簡玉珩根本沒必要這樣對她,他幫她的情她記住了。

兩個人話落,便欲分頭行事,誰知道容臻剛欲動身,忽地聽到前方的大道上遠遠近近的傳來了馬蹄聲,細聽這穿透雨幕而來的馬蹄聲,分明是來了不少人,這時候什麼人會趕來,絕對不可能是大曆國的人,難道是開羅國的人。

容臻和簡玉珩的臉色陡的變了,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眼。

容臻苦笑:“難道真是老天要亡我們不成,連唯一的出路都不留給我們。”

“公主,現在怎麼辦?前有猛虎,後有兇狼,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