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有一段寶天鐵路的 k231 路段,那地兒邪乎著呢!有個叫高營的小夥子,剛調來這兒當鐵路維修工半年。

那天晚上,雨下得跟有人在天上潑水似的,大得不得了。高營拿著手電筒,那手電筒的光啊,好不容易才刺破了雨幕,他低頭看巡道表,正好顯示 23:17。他就拿著探傷錘,一下一下地敲著鐵軌呢。

突然,“吱嘎”一聲,那聲音就像是有列隱形的火車,正從那鏽跡斑斑的軌道上碾過去,金屬扭曲的動靜特別嚇人。

這時候,就聽老工長趙大勇扯著嗓子喊:“小高!”這吼聲啊,混在雨裡傳過來。高營抬眼一瞧,百米外趙大勇穿著那橘色的反光背心,一明一滅的,就跟鬼火似的。“別碰那段軌道!”趙大勇喊著。高營嚇了一跳,剛要碰到鐵軌的手趕緊縮回來,這才發現掌心沾了好些暗紅色的鏽粉。嘿,他好奇啊,湊近一聞,好傢伙,居然帶著一股血腥味!這可把高營嚇得不輕。

過了幾天,在排程室裡,年輕的女技術員林曉雯坐在監控屏前,她那銀框眼鏡反著藍光,看著有點神秘兮兮的。她對高營說:“上週夜巡的錄影顯示,你在事故多發段原地徘徊了 17 分鐘呢。”說著,她就調出畫面。這一看,可不得了!高營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對著空軌道揮動訊號旗,可實時監控裡壓根就沒人啊!高營也覺得納悶,趕緊摸出巡道包裡的《線路隱患臺賬》,翻著翻著,發現 1998 年 4 月 12 日的記錄頁被撕去半截,就剩下“k231 次貨運列”這幾個字,還洇著黃漬,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弄上去的。

後來高營去檔案室打聽,檔案室管理員周建軍警長正叼著煙呢,他吐了口菸圈說:“當年啊,那列火車拉著氯乙烯罐車脫軌了,六個搶修工被活埋在那兒啦……”說著,菸灰就落在一張老照片上。照片裡,七個穿橘色工裝的男人站在鐵軌旁,高營眼尖,發現其中趙大勇的懷錶鏈閃著異樣的光,也不知道是為啥。

又過了些日子,趕上一個暴雨夜,高營跟著趙大勇去搶修塌方的路基。那探照燈“刷”地一下掃過邊坡,高營眼睛瞪得老大,他看見混凝土裡嵌著半隻鏽蝕的懷錶,錶盤正好停在 23:17,這也太巧了吧!就在這時,趙大勇不知道咋的,突然像發了狂似的,朝著鐵軌就撲過去,嘴裡還喊著:“他們來了!七年前的兄弟們來了!”

緊接著,應急燈照亮了邊坡的裂縫,這一看,嚇得人頭皮發麻!六具纏著藤蔓的骸骨,還保持著掙扎的樣子,那工作牌上明明白白寫著 1998 年的日期。林曉雯拿著檢測儀一測,那檢測儀“噼裡啪啦”爆出一堆火花,她大喊:“土壤氯乙烯濃度超標百倍……”話還沒說完呢,整段鐵軌就跟要死了似的,劇烈地震顫起來,遠處還傳來 1998 年款東風 4b 型機車的汽笛聲,這可太嚇人了。

後來周建軍警長查出了點事兒,他翻開一封泛黃的舉報信說:“當年開發商吳世豪為了趕工期,用的都是劣質道砟,這才導致火車脫軌的。”那封七名工人聯名的信,都被一場“意外火災”燒得就剩個殘角了。這時候監控又拍到奇怪的事兒,趙大勇正跪在軌道上,拿著那支鏽懷錶,去接滲出的黑紅色液體,也不知道他要幹啥。

有一天,高營正走著呢,突然看見 1998 年的幽靈列車噴著白汽進站了。那車廂門縫裡滲出瀝青狀的物質,慢慢凝結成六雙抓撓窗玻璃的手印,看著就瘮得慌。巧的是,吳世豪開著他那大賓士,不知道咋的突然失控了,“哐當”一下衝進鐵道口。後來從車載記錄儀裡看到,最後畫面是生鏽的鐵軌就跟蛇群似的,把車輪給絞住了,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

等到黎明時分,搶險隊在那挖出了七具相擁的白骨,正是當年那幾個舉報的工人。林曉雯上傳新檢測報告的時候,顯示屏上突然閃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