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更願意選擇一條在別人看來更崎嶇難行的路。

他主動申請調去當空降特種兵,相當於走回了最開始的路,也是他內心一直不曾放棄的選擇。

可離別的傷痛,並不會因為他走了曾經設想過的道路就減少,所以他選擇了逃避,直接不告而別。

而同樣承受著離別,顧月姝就比張啟灑脫多了。

一接到調令,她就知道,在團長和特戰旅那邊兒的博弈中,他輸了。

收拾好行李,她沒有迴避告別,而是非常正式的請所有戰友吃了一頓飯,正式的和他們說了再見。

只是這頓飯只能放在食堂就有點兒滑稽了,可誰讓他們沒辦法一起請假出去呢。

所有人都對她的離開表示不理解,因為做飛行員,不管是待遇還是成就感,讓他們在飛行的最佳時期調離,他們怎麼也不會願意。

他們不理解的就是她為什麼會這麼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調令。

“因為我穿著軍裝。”這是她給出的答案。

即使不考慮任務,只要有需要,她可以做一切調整。

別說從飛行員轉去空降特種兵了,就是陸軍變海軍,海軍變空軍,三個軍種之間來回換,只要祖國需要,她都義不容辭。

還是那句話,任務是任務,人生還是要過沉浸式的,她真的每一次都有在認真當兵,也認真的過自己。

道過別,顧月姝拎上自己的行李就去空降特種兵團找石劍報到了。

看到她,石劍和王雪冰的牙花子都快笑裂了。

“怎麼樣?我說到做到吧!”石劍把自己搶人的艱難都埋在肚子裡,只向顧月姝展示了他強大的一面。

顧月姝並不想聽已經有了結果的事,“團長,我想知道,把我調過來任命為特一營的教導員,這是誰的命令?”

“據我所知,特一營可一直沒有安排教導員,而是由政委直接管著思想工作,我的意義是什麼?”

“這事兒我可以給你解釋。”王雪冰推開石劍,站到了離顧月姝比較近的位置,給了她一份有關於特一營情況的檔案。

趁著顧月姝翻看之際,他解釋道:“特一營一直是旅裡大力扶持的模範特戰營,所以在教導員這一職位上,不僅團裡犯難,旅裡也犯難。”

“我們一直沒有找到能夠當特一營教導員的軍官,因為要兼顧實力和能力,更要折服特一營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