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插柳用畫作做成了這些事,顧月姝突然就知道在這個小世界裡自己除了任務之外該做些什麼了。

她的畫筆可以畫盡世間疾苦,也可以畫出人生百態。

雖然這些畫不一定能帶來太大的改變,但只要看到畫的那批人能在畫裡得到點兒啟示,就不算她白畫。

她從來不曾幻想著改變世界,她只是想用自己的畫讓處在人間疾苦裡的人們知道,有人還是理解他們的,這就是意義。

或許其他人不在乎,但身處苦難中的人們一定會在乎,她畫的一草一木也一定會在乎。

她接下來的畫不是為了藝術性,也不是為了評估自己的價格,她的畫,將為需要的人畫。

她也不會再拘泥於油畫或是水墨畫的形式,既然是表達態度的,當然是隨心所欲,隨著需要而改變形式。

······

“她在那兒幹什麼呢?”米藍和凌雲站在一起,正用望遠鏡觀察著訓練的情況,卻在訓練場的陰涼處看到了顧月姝的身影。

凌雲順著米藍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顧月姝低頭在紙上畫著什麼,於是道:“她呀,應該是在畫畫。”

“畫畫?我讓她不用參加訓練,她就給我幹這個?”米藍沒想到,自己給了顧月姝特權,她卻不用特權做點兒插手訓練的事兒,反而還很悠閒自得。

凌雲聽到米藍頗有意見的話笑了,“米副旅長,您這疑問,鄧業曾經幫您問過,您猜人家怎麼答的?”

米藍:“怎麼答?”

“人家說了,主教官該是誰就是誰,訓練風格已經定了,如果其他人貿然插手,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影響。”凌雲按照自己的理解把顧月姝當初和鄧業說的話給春秋筆法了一番。

“她這話說的還挺有水準的,但是這也不是她擺爛做自己事情的理由吧?”米藍就是看不得顧月姝現在這副悠閒的樣子。

凌雲對此只能聳肩,“那不然呢?讓她也參加雛鷹計劃?”

“那不行,她的實力直接去參加赤鷹的選拔完全沒問題,參加雛鷹計劃,我還選什麼人啊?直接確定人選是她得了。”米藍強烈反對。

別以為她不知道,不說鄧業,就是瀟薇和姚池,都在顧月姝的手上吃了虧,顧月姝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證明,不用她再派人來試了。

“那怎麼辦?”凌雲攤攤手,擺爛的等著米藍出主意。

米藍也拿不定主意。

讓顧月姝提前去赤鷹她不願意,要不然現在哪有她閒著的時候,早就被派出去做任務了。

想的頭疼的米藍索性也不想了,“算了,暫時隨她吧,等人到了赤鷹,就由不得她了。”

擺爛完的米藍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知道哪兒能看到她的畫嗎?”

這事兒凌雲還真的知道,“咱們軍區的官網上就有她畫的畫,至於其他的,得去她的畫室看。”

“行,抽時間我得去看看,這位入了咱們軍營的藝術家,在這裡會找到什麼靈感。”米藍對顧月姝的興趣,已經是全方位的了。

說不管顧月姝了,米藍真就不再關注她了。

感受到身後如芒在背的感覺終於消失的顧月姝,也停下了畫筆,藉著茂盛的植被,向著自己背後的方向瞄了一眼。

但受限於距離,她什麼都沒發現,可她堅信剛剛被注視的感覺一定不是她的錯覺。

想到這附近分別是男兵和女兵的選拔訓練場,剛剛觀察她的人是誰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來雛鷹計劃對於赤鷹來說很重要啊,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木子和大風會不會堅持到最後。”

她們的實力已經不像原劇情描寫的那樣弱了,因為她的介入,她們在新兵連除了基礎訓練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