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並不意外金子晴過去會遇上事故現場,畢竟盧一濤的繼父是個慣犯。

不過他家的事確實難解決,因為家暴這種事不屬於故意傷害,只屬於家庭糾紛。

如果盧一濤的母親不願意站出來徹底解決問題,這種事故依舊會不斷的發生。

“問題怎麼解決,還要看盧一濤媽媽的態度,你先問問她的意思。”

“這種事不外乎兩種解決辦法,一個是離婚,但我覺得盧一濤媽媽不一定同意。”

“另一個,等你問過了她以後,我再教你吧,我要把方法再完善完善。”

結束通話電話,顧月姝回頭看了一眼第三車間,眼中露出勢在必得。

不過她沒有再進去,而是轉身離開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來請,算是給羅步晨一個心理準備,之後,她可就要無所不用其極了。

她已經做好了在潛艇學院和南海修理廠之間來回奔波的打算了。

“顧教官你可終於回來了。”在路上跑了兩天,顧月姝才剛進辦公樓就被拽住了。

鹿寧看到她,就跟看到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似的,“快去看看吧,尚教官和盧一濤犟上了。”

顧月姝眉頭一蹙,趕忙跟著鹿寧快步走到訓練場。

她到時,就見尚堂一臉嚴肅,而盧一濤則滿臉抗拒。

“這是怎麼回事?”顧月姝問道。

尚堂冷哼一聲,“這小子一上轉盤就說自己暈車,都幾天了,他還這樣,不思進取。”

“今天其他人休息,我就把他拽來加練了,但他死活不願意上去,白瞎我一片好心。”

盧一濤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有些話說了那麼多遍都沒人聽,他實在是不想繼續說了。

但看到顧月姝,他猶豫過後還是把之前說過無數次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暈車。”

“暈轉盤,轉圈暈嗎?”顧月姝知道,他這是心理問題,所以態度很溫和。

盧一濤見她沒有如尚堂一般對他疾言厲色,放鬆了一些,“也暈,但沒有那麼厲害。”

“行,我知道了,你先和鹿寧去一邊玩兒,我有話和你們尚教官說。”顧月姝抓著尚堂的胳膊,把人扯走了。

“你要說什麼?”尚堂在她對盧一濤態度那麼溫和的時候臉色就不對勁了,如今更是賭氣的雖然在說話,卻把臉扭向別處。

顧月姝為此,只好手動把他的臉轉了回來,“好好聽我說話。”

“你剛剛站了盧一濤那邊,你質疑我的訓練方法。”尚堂話說的幽怨,顧月姝聽了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正常點兒,我沒想否定你的訓練辦法,只是盧一濤這裡有點兒特殊情況。”

顧月姝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很想就這樣甩手離開,但還是要說明原因。

她可不想一看到他,他就用這副表情對著她。

“盧一濤的家庭情況特殊,他應該是少年時期受過創傷。”

看他一臉的不相信,顧月姝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這才把盧一濤家裡具體的情況用最簡短的語言告訴了他。

“他的資料你也看過,重組家庭長大,但有一點你可能並不清楚,他的繼父對他和他母親有長期的家暴行為。”

尚堂不敢置信,但看到顧月姝肯定的點頭,他閉了閉眼,“他繼父是怎麼敢那麼對烈士家屬的?”

“他繼父那兒的問題自然有子晴去解決,她如今就在大連,我們現在繼續說盧一濤的問題。”顧月姝當然不會放過一個欺負了烈士家屬的家暴男。

即使盧一濤媽媽選擇大事化小,她也要有些觸碰了底線的人長長記性。

家暴男本就不得好死,更何況他欺負的還是支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