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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就憑你?豈能和曹孟德相提並論?你不過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奴才。是龍嘯奉的鷹犬走狗罷了。”韓林兒聲色俱厲,毫無懼色。
看來,一個人若是無懼生死,瞭然已無所畏懼。心死之人,何懼死亡。
韓林兒自從被劉福通變成傀儡之後,便心死了。本來獨自前去洛陽一番,權當是逃離劉福通的魔爪,然,劉福通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傀儡?
如今,劉福通被聶谷一劍斫殺,他本來應該是高興的。可是,這聶谷披著豺狼的面具又粉墨登場,他不外乎又是從一個深淵進入另一個無底洞。
這樣的命運,不過僅僅因為他是起義首領韓山童的兒子,既非王公貴胄,也非英雄之子。說得好聽些,乃是義軍首領之子,說得不好聽的,不過乃是草寇頭子的遺孤。
聶谷聽得韓林兒此番話,臉色都氣得豬肝色,迫近一步,威逼道:“你休要得寸進尺,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了你。”
韓林兒本來還有一些畏懼的,但是想起這一幕幕,竟是視死如歸,更是一心求死,冷聲狂笑,“孬種,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
聶谷憤怒了,舉起巨劍,怒喝一聲:“去死吧!”
“咔嚓!”眾人都閉上了眼睛,以為小明王韓林兒定然被一劍劈為兩半,然,待眾人緩緩睜開眼睛,韓林兒跌坐在地上,他坐著的貂皮檀香木椅頓時被聶谷的巨劍劈成碎片。
聶谷跨前一步,巨劍倒垂,重重紮在地面上,鋒刃如雪,透著一股森冷之氣,刺著驚嚇的韓林兒的眼睛,他微微彎曲身子,臉幾乎貼在韓林兒那張灰土色的臉上,陰冷地說:“若不是受了盟主之命,今天這一劍,定然讓你歸西。今天聶爺且留下你的狗命,今後紅巾軍,只有聽命於我。”
韓林兒默然,緊閉了嘴。因為本來這一劍,他是決心求死,但是竟然連死都由不得他自己。他甚至想過自縊而亡,但是,他決不能羸弱如斯。
雖然他不過是一個識得幾篇詩章的白面書生,但是骨子裡也有了書生的清高之氣,自縊而亡乃是懦夫行徑。他斷然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
聶谷拂袖而去,早已放了信鴿傳書,將捷報傳於龍嘯奉。
龍嘯奉正在陳友諒軍營之中,與傾城夫人商談大計,一隻信鴿落在窗欞上。
他抓過信鴿,從信鴿腳上取下書信,展開信箋頓時喜笑顏開,撫掌道:“好,聶谷果然不負本盟主期望,只要與紅巾軍合兵一處,攻打朱元璋之軍,勢在必得。”
傾城夫人從龍嘯奉手中接過那張小信箋,上面赫然寫著:“通已死,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落款乃是“聶谷”。她微微蹙眉,“嘯奉,你覺得聶谷是否可靠?”
龍嘯奉沉吟道:“絕對可靠,夫人別忘了。聶谷服下唐門的絕情丸,一心只許鈺兒。既然他要獲得鈺兒芳心,勢必一心一意,否則,他只會一無所得。”
傾城夫人還是有些擔心,沉思許久,“我總是隱約感覺有些不妙,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龍嘯奉安慰道:“可能是近來事情太多了,夫人無需操心,這件事,為夫一定能夠搞定。”他頓了頓,忽而問道,“對了,凌卓鋒在囚室裡,可曾有什麼動向?”
傾城夫人搖搖頭,“暫時沒有什麼動向,只是我也在擔心這件事,關押凌卓鋒,不是長久之計。夜長夢多,要不,我們將凌卓鋒放出去算了。”
龍嘯奉一擺手,阻止道:“不,凌卓鋒絕對不能這個時候放出去。”
“為什麼?”傾城夫人疑惑地看著龍嘯奉,“既然已經拿到了《萬墓冢書》,現在武林正派也全部歸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岔子了。”
“因為……”龍嘯奉遲疑了一下,“寧可將凌卓鋒殺死,也決不能讓凌卓鋒活著出鬼谷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