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個鴻衣羽裳,男人仙風道骨,卓爾不凡,女人鸞姿鳳態,仙氣飄飄。 有的人手捧缽盂,有的人身背仙劍,有的人拈花一指,有的人懷抱琵琶,有的人耍弄紫簫……俱是神態優美,就似一幅群仙圖。 白千道身處其中,都覺得自己俗不可耐,就象一點潑墨,沾染了這仙圖,多出一抹敗筆。 他的神智清楚,自己是入了奇林,那麼這裡是否是幻境?都不是真人,而是幻人,或者說是幻仙? 不對,不會是幻仙,他曾接觸過仙力,感受不到一絲仙意,那這又是什麼詭異空間? 然後,他在群仙圖中看見另一抹敗筆,一個女子神情憂寞,站在一座碧麗堂皇的閣樓上,憑欄而望四方。 與眾不同,精氣神完全迥異,最主要自己還認識,正是久未見面的楚憐夢。 楚憐夢目眸流轉,娥眉微蹙,似乎內蘊一絲憂意。 這般,他和她的目光便對視一起,他是訝異,她則是茫然。 白千道皺起了眉頭,楚憐夢不可能不認識自己,卻也不是裝作,是身處此間,被迷幻了嗎? 楚憐夢的身後走來一個頭角崢嶸,俊容儀表的男人,與她並肩站在一起,笑容可親,低聲淺語。 楚憐夢眉角舒展,目眸漓漓,趨於柔化,展露出一絲笑容。 男人的手似欲撫上她的肩,她又是蹙眉,稍稍躲開一下,這讓男人目中閃過一絲陰鷙,卻也沒再繼續如此。 陡地,男人目光轉向白千道,厲如電錐,喝道:“哪裡來的異類,為何偷窺與我?” 本是仙容鼎盛,一派祥和之境就變了,所有人俱是對他怒目相向,表情變得猙獰可怕。 白千道又是呆住,就如從仙境墜入魔境,一個個偽裝仙,露出了兇狠的利齒,欲要把他咬齧粉碎的感覺。 就在這時,又一抹不同映入眼竂,一女子飛奔而來,拉住他的手臂,說道:“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快與我回去。” “貝……貝爾雲?”白千道乍見她一臉焦怒之色,頭腦有些反應不過來,說話有些磕巴。 貝爾雲又衝著四周,展現討好笑容,說道:“諸位仙尊,勿怪,這是我那不成器的仙夫,一向傻傻愣愣的,不知禮數。” 待見氛圍有所緩解,又是向那威容男人說道:“仙王,他不是有意窺您,只是頭腦缺竅,呆愣而已。” 那仙王一臉傲意,大手一揮,說道:“看著心煩,儘快帶回去。” “是。”貝爾雲拉著白千道走去,他也迷鈍著隨她而去。 一路又見到更多不同之人,俱是目中有著迷茫,而這裡沒有彎路,似乎只有這一條大路? 直到來至一座樓閣前,貝爾雲拉著他進去,抹去額角一層密麻細汗,轉身目視與他,目光已是溫柔有加。 貝爾雲笑道:“你果然奇異,沒有被此間所迷,就是差點釀成大禍,喪了性命。” 白千道一臉迷糊,問道:“這幻間有什麼詭異?” “很兇險,那些看著仙風道貌之人,轉眼間就會惡容相向,而且一個個都是半步宮尊的實力,特別是那個仙王,更加可怕,超脫力量許多。” “這麼說,他們還真是人?” 貝爾雲搖頭,說道:“說是人,又不似人,我無從判斷。” “能不能出去?” “做不到,我曾試著走去,猶如迴圈之路,從這頭走到了那頭,只是一踏步,又回到了這頭。” 白千道沉吟一下,問道:“我感到無法飛起,但力量尚存,能不能擊滅這幻間?” 貝爾雲又是搖頭,說道:“做不到的,此間異常地堅固,兩邊俱是有牢不可破的氣壁,便是半步宮尊們混戰,也無法毀滅……我來此也有半年時間,見到過一次那些詭異人,不知為什麼突然惡戰,別說這空間,便是這地面和兩邊的樓閣,都不會損傷分毫。” “那可不一定,我乃是異師,破異力,我最在行。” 白千道咧嘴一笑,信心十足,又道:“倒是這地面,我試試看呢!” 以力擊地,卻是地面絲毫無損,有些瞠目,這多堅硬啊! 他不信邪,又是化異法化去,卻只是化出一些水,形成一小灘水汪,發呆中。 “不行的,魁全異師也在此,我曾引導他施出異力……這個化異法,他比你力弱,可說是完全無用。” “啊?張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