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喝醉了在發瘋,沒人能制止得了他,傷口一直在流血。野戰的意思是要她幫忙一下,莊孝只有看到她的時候才能安靜。

“夕夏,就當我欠你個人情,你過來下吧,莊孝那血這麼流下去會沒命的!”野戰聲音急得都在抖,氣息也不穩,不是急得沒辦法了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夕夏前前後後就沒說一句話,最後聽到傷口在流血時慌了,他受傷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坐起來,莊孝受傷了她是再也坐不住的,她比誰都明白莊孝那人能折騰,完全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她能不明白莊孝想什麼?以此博取同情,他能更加的胡作非為,他人都受傷了,旁人還有什麼辦法?誰也不敢硬來。

“在哪?”夕夏已經開始穿衣服。

“緋色。”野戰一聽夕夏的聲音懸著的心稍微鬆了,很快斷了電話。

夕夏快速穿上衣服帶了些錢輕輕的關上宿舍門,過去了。

她即使知道莊孝打什麼主意,心裡氣得不行,可他畢竟受傷了她不可能還坐得住,再來他喝醉了,野戰這人她接觸的少,但也知道如果情況不是特別過分,怎麼也不會把電話打到她這裡來。

夕夏到緋色的時候直接往二樓去,二樓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的,侍者在前面帶路,推開門夕夏站門口人就傻了。

莊孝滿身是血,一人站在茶几上血紅的眸子獵豹一樣緊緊虎視眈眈的盯著周圍的人,手上一手緊緊握著支砸碎了一截的酒瓶一手緊緊抓著把水果鋼刀,指著眾人,對峙著。

“不準攔著我,我要見夕夕,我要見夕夕!”莊孝大聲咆哮,聲音整個都撕裂了。

野戰雙手平舉,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海公子緊緊貼著野戰,一張玉臉嚇得慘白慘白的,眼裡全是擔憂。野戰都不敢動,旁邊別的人就更不敢動了。

答應出來喝酒那就是個錯,莊老爺子明明吩咐過莊孝養病期間不得離開醫院,野戰現在意識到情況的嚴峻了。這要是有個什麼,莊家老爺子不拔了他那身皮。

“莊孝你冷靜點,冷靜點……夕夏,她來了,來了,莊孝你看那邊,她這的來了……”野戰心急如焚,側臉正好看到夕夏在門口,頓時間眸子點亮,激動的大喊。

莊孝憤怒的瞪著野戰,怒聲大吼:“還想騙我!”

“莊孝——”夕夏厲聲直喝。

莊孝聽那聲音頓時被貼了符咒一樣,動不了,機械的慢慢轉向門口。夕夏看見他正面,胸膛的衣服整個被血染,深呼吸,心揪扯著在疼。

夕夏慢慢朝他走過去,莊孝就跟二傻子一樣,傻傻的看著慢慢走近的夕夏,不知言語。

突然笑起來,低聲呢喃,“夕夕,夕夕你來了……”

“嗯。”

夕夏輕輕的應著,快接近他了,朝他伸手,緩緩的,“莊孝,把手裡的東西給我,好嗎?”

夕夏兩眼和他對望,臉上是對他信任的表情,手慢慢伸到他跟前,莊孝垂眼看著她白皙的手又看自己手上的東西,忽然兩手一縮全往身後藏,連連搖頭,又急又慌,語無倫次的說:

“不行不可以,危險,夕夕,這不能給你!”

圍著的一圈人看得心驚膽顫,生怕出個什麼意外。夕夏也愣了下,然後淺淺的笑著,低低的溫柔的說,“那好,你也扔了,然後下來,到我這裡來,好不好?”

莊孝頓了下,盯著她的眸子亮得扎眼,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喝醉酒後的人該有的眼神,可他虛浮的動作卻證實了他確實喝多了。

“好!”莊孝重重點頭,然後東西朝地上一砸,旁邊的人瞬間往兩邊分開。

莊孝跳下茶下一秒就朝夕夏撲過去,把人緊緊抱住,頭低低的埋進她肩窩裡,面頰蹭著她的發:

“夕夕,夕夕我好想你,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