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別說你了,就我和盛夏都不知道這事兒,你媽一心想著住豪宅,收拾東西走的時候盛夏以為是我給她氣受了,對著我一頓劈頭蓋臉罵,罵完了後才知道你媽為什麼走。大姐,你看看你媽,什麼人啊這是?存心不讓人過安生日子,以前讓她幫著帶孩子,我白天也出去找點兒事做,她還死皮賴臉的跟我們要工資,也不想想我們養她不算,還養那個跟我們半點關係的女兒。給我們看下孩子怎麼了?魏江那也是她孫子,帶孩子那就是天經地義的,還有臉要錢……”

黎子一開口又關不住了,實在是太氣人,滿腔滿腔都是火,老太太那受的氣,老兩口、戴珊珊兩口兒加上自己那沒用的男人,肺都給氣炸了。

話一聽,就抱著夕夏哭她命苦,哭這輩子怎麼得了。

夕夏不說話,一聽這裡頭的關係,她就頭疼,怎麼會這樣?也真是難為黎子了,換誰誰也受不了吧。

黎子帶著魏江暫時在夕夏這邊住,卡娜只能睡客廳,果兒晚上由夕夏帶著。

陸海軍前後也大概知道了些,沒開口,晚上夕夏睡不著,翻身看著陸海軍,想了想,說,“陸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

陸海軍動作比她還快,早就料到她又會心軟,翻身捧著她的臉,認真的說,“陸太太,你應該這是個無底洞,每次都出手幫,我們幫他們的事兒還不夠多嗎?這再幫,什麼時候是個頭?你要真對他們好,就不該什麼都順著,別讓他們一遇到事兒了就來找你,你是聖母嗎?我們自己的事兒弄好就成了。”

夕夏緩下眼瞼,頓了下再說,“可盛夏那邊已經水深火熱了,黎子來我們這邊是暫時避開了,可就剩盛夏一個人。他從小話就不多,也常被人欺負,我怕他被那些人……”

“行了,別擔心了。”陸海軍說,“盛夏又不是孩子,他早該承擔一些事情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盛夏沒有你這個姐姐,那他該怎麼辦?他是男人,家庭孩子都有了,他的責任他自己還不能承擔嗎?我也是男人我瞭解,男人跟女人一樣,也會被寵壞的,懂嗎,陸太太?”

夕夏不說話,還在猶豫,她就是擔心啊,盛夏就沒自己處理過什麼事,說是不再管他的事兒,可還是做不到,畢竟那是她的親弟弟啊。

陸海軍嘆氣,“盛夏到現在是不是沒跟你說這事兒?他還沒開口,就說明他現在還撐得住。你要幫忙,是不是也得等他需要的時候再出手?”

夕夏沉默了會兒,這才點頭。陸海軍看她終於點頭,心裡這才踏實了些。摸了下她的頭,低聲說,“睡吧,別多想了。”

這事兒還沒停息呢,第二天老太太就找上門了。看到黎子在夕夏這兒也沒什麼意外,早就知道,黎子除了大閨女這裡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老太太上門,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卡娜見著老太太臉子就拉了下去,這人這麼不要臉啊,還敢上門來?小臉子拉得難看得很,夕夏心裡好笑,她都已經平復了,卡娜這丫頭還耿耿於懷呢,合計是把家裡被‘盜’的責任往她身上攬了。

讓卡娜帶著魏江和果兒下樓去玩兒,別讓孩子沾了這些俗氣,卡娜不服氣,她要不在家,夫人一準受欺負,不願意走。夕夏喊了好幾聲,這丫頭才出去。

老太太一坐下就說話了,要房子來的。說是盛夏這當弟弟的都有房子,她好歹也是親媽,生了她,給了夕夏性命,要套房子不過分吧。姍姍說了,大閨女這有著呢,就算他們自己沒有,婆家也有,一套房子而已,算個什麼?

夕夏一聽,臉子僵了一瞬,轉身跟黎子說話,兩人翻著雜誌,在討論著哪款的指甲油比較好,哪種塗上去透氣兒,好像真沒聽見老太太說那話似地。

老太太先是沒覺得人家不待見她,這還在絮叨著說話呢,說半天口乾舌燥了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