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看管三名斯堪地貴族的軍官對副指揮官突然到來感到恐慌。

“事態緊急,我先寫個手信讓你去向師團長報告,然後把人帶走,要是有什麼問題,責任都由我來負。”說完他拿了紙筆開始寫字。

生怕對方不高興的軍官未敢阻攔,因為在大多數人的想法中,寧願被師團長責備也別得罪眼前這位。而且又有手信做憑據,就算是出了差錯,上級也不能怪他失職。

穆把三名斯堪地貴族帶離人群談話以避免受到干擾,“因為發生些特殊狀況,所以不得不請三位過來商談幾件事。”

三人還不明白事情的狀況,因此都默不作聲。

“其實是各位的部屬在被釋放後,仍有少數跟在我軍後方不肯離去,這對我們而言是個困擾。”

“現在我們是被俘之身,無法約束部屬的行動,除非你肯釋放我們。”辛吉亞伯爵率先代表三人用冷淡的口吻說。

雖然極力表現出撇清關係的平靜態度,但穆仍可以察覺他們心中暗自欣喜,不過自己是準備來讓這些人哭喪著臉的。

“我是打算跟你們借個信物,以代表三位大人勸他們回頭。聽說貴族所戴的戒指刻著專屬徽記,可以當做印鑑使用蓋在文書和信件封口上,是不是這樣呢?”

“是沒有錯!不過現在這種狀況,我們的印記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說話的人心想這個醫生兼敵軍副將也未免太天真了。

“這點就不用各位擔心,我相信憑著騎士們對主君的忠誠心,一定會遵照要求回頭的。另外以後為了方便交涉談判,將會釋放俘虜擔任使者,每次僅需要一個,為求公平,想請你們抽籤決定先後順序。”說時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籤。

聽到後面的話,三名貴族的喜悅直接表現在臉上,迫不急待地希望快點有結果。如果不是因為雙方交涉需要而被釋放,花錢贖身的代價可不低。

抽籤的結果,抽中第一的泰倫斯興奮得意,最末的辛吉亞難掩失望的神情。居中的隆納德則覺得很不舒服,並非因為順序或兩位同儕的態度,而是一向自認直覺敏銳的他,不知為何對在旁看著他們微笑的那人,有種莫名奇妙的恐怖感。

追蹤隊伍為共同分擔風險,各組輪流擔任前鋒,此時是亞岱爾帶領的小組走在最前面。

“先生,你看,前面又有敵人留下的痕跡,上面還有什麼東西。”一名眼尖的部下喊著。

這次對方留下赭紅的字跡,又掛著個長約一呎的東西。

走進觀視後,他驚駭地倒吸一口冷氣,那竟然是隻人手,底下的字似乎就是用血寫成的。

碰觸檢查後,發現這條斷肢還沒完全凍硬,顯然剛被砍下不久,上面戴的印戒有泰倫斯家的徽記。

“快去叫人來確認這是不是泰倫斯大人的手。”亞岱爾連忙發令。

當後方的騎士用最快速度趕來後,見到那隻手立刻變了臉色。

“這真的是子爵大人的手,不是假冒的嗎?”

“不會錯的,這上面的傷痕是我家大人以前打獵時受的傷。”回答著咬牙說。

樹上的血字寫著『剩下的要以後一次結清,還是繼續分批交付。”

現在這種狀況已經沒人敢跟蹤下去了,不僅因為再繼續追會讓三名貴族慘死,敵人會做這種事也表示完全掌握住他們的行動,隨時都可以回頭殺掉追蹤者。

回想起奧斯維德告訴自己的話,亞岱爾喃喃自語道“現在我敢肯定,他絕對幹過土匪。”

“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在入夜紮營之後不久,從指揮官的帳幕中傳出的聲音把剛巧經過的騎士團幹部嚇一跳。“第一次知道原來浣熊也會咆哮。”那名軍官事後這麼說。

此時營帳裡只有特遣隊的正副指揮官兩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