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渴望知道訊息的真偽性?”得,我還是老實的閉嘴聽吧,往後退了兩步,我臉上掠過尷尬道:“你們審……”

“紅姐的確和侯爺單獨約見過,但是一個月也就兩三次的樣子。”萬無鈞掐著手指,想了一會道:“每次都是侯爺找紅姐的。”

林慕夏見裴奚貞認真地在做筆錄,便問道:“二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約見的地方在哪兒?”

“最低有兩年了,我第一次知道時是在酒吧看見的,在那之前我不清楚,因為我還是個普通幫眾,沒資格出入酒吧的第三層。紅姐大部分都是在酒吧四樓的私人房間等侯爺,每次都是我領著侯爺上去的。偶爾時紅姐和侯爺會出門,一去就是好幾天。”

我插了句,“候誠峰這麼屌,他老婆知道嗎?”想起候誠峰那鼻孔朝天的臉,我還是有些適應不過來鮮花插在牛糞上。

“知道。”

萬無鈞的回答卻讓我們出乎意料,“侯爺的老婆來酒吧鬧過,但是被紅姐當侯爺面給扇了四巴掌。侯爺當時沒表態,但感覺他是向著紅姐的。”

“然後呢?”裴奚貞停下筆,抬頭看著萬無鈞,包括林慕夏,我們都被釣住了胃口,等著他的下文。這種正室與小三的衝撞,似乎永遠都是最引發關注的談資。

“沒有然後了。”萬無鈞聳聳肩。

我們齊齊向他丟了個白眼,審訊過程到此結束了,再審下去也沒什麼料可挖。裴奚貞給打黑組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提人。萬無鈞以黑幫成員的身份,非法持槍,並襲警,這些罪名落實了可不輕。我們審的僅僅是關於竹葉紅和候誠峰的,至於紅蛇幫裡的事事,還是由打黑組去審吧,那才是物盡其用。

打黑組的組長親自趕來了,叫洛寧遠,不愧是打黑組,長得就是白,細皮嫩肉的,林慕夏悄悄跟我說她看見洛寧遠都快忍不住想撲上去咬兩口。

第二天早上剛上班時,瘦猴攤主,也就是苟意打來電話,說他傷勢無大礙了,就是感染了需要段時間醫治才能不留詬病,並且給我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紅蛇幫主竹葉紅消失了,連著整個紅蛇幫一夜之間從天南市黑道除名,普通幫眾被遣散,成為無業遊民。高階一點的成員和五大堂主把X魅酒吧從一樓砸到了四樓,然後離開了天南市,去了省城。

林慕夏向情報科確認了下,苟意的訊息雖與事實有些出入,但毫不誇張,僅僅漏了一點,那就是竹葉紅私人住宅莫名其妙的失火。

緊接著裴奚貞給洛寧遠打了電話詢問情況,說抓了一堆普通紅蛇幫成員瞭解情況,結果沒有一個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在昨天下午,竹葉紅給每個普通幫眾包了三萬塊的紅包。這群人晚上興奮剛決定誓死效忠竹葉紅呢,第二天紅蛇幫就不復存在了。

對於普通幫眾,打黑組僅僅拘留了幾個有案底的,其它的放掉。

我們仨人坐在辦公室裡想了一上午,也沒搞清楚竹葉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決定去X魅酒吧和竹葉紅家裡找找,興許會有意外收穫。

X魅酒吧在城西一帶很有名,屬於高檔夜店,加上畔陽路又是城西最繁華的街道,別的不論,光X魅酒吧的地皮就值兩千萬。每當夜幕降臨,酒吧便人滿為患。竹葉紅竟然為此放棄這裡,要說她是因為昨天派人殺我,被我們抓了一名槍手,才棄城跑路的,光憑這個那也有點太說不過去,因為出點錢就能讓萬無鈞一個人把黑鍋全背。

旋轉門被掀掉,扭曲的變了形,我走進酒吧一樓,連牆壁上都添了不少道凹痕,地上全是石渣灰屑。我們大概看了一圈,整個X魅酒吧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剝離,連洗手間的池子和擋板都沒有完整的,這砸得未免也太徹底了。

打黑組的洛寧遠也帶隊在酒吧內部搜尋著,衝我們打了招呼便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