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動。我將滾條後退,反覆瞧了幾遍,確認男人背的是人!體積小,預示這極有可能是失蹤的心晴!

接下來,男人在路邊左顧右盼,約過了十分鐘,一輛疾馳的摩托車出現在和東路,剎在男人身前,對方掏出了三沓裹著塑膠袋的鈔票,換走了蛇皮袋,駕駛摩托上消失在夜色中。這時,吳力意識到嚴重性,特地囑咐另一臺監控屏前的工作人員,追蹤這輛摩托車。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錢收入囊中,返回了監控盲區。我將影片繼續往後拉,果不其然,凌晨兩點時,髒兮兮的男人手中拎了一個棒球棍,謹慎的鑽入附近的巷子,不見了蹤影。他滿身淤泥,無法看清其相貌,身高約在170左右,屬於不胖不瘦那種。

很快,摩托車的去向有了結果,不過是壞訊息,車主竟然沿城北的方向逃離了城區!

動作飛快的截了幾張圖,我發到林慕夏的郵箱,道:“走,寧公子,我們去和東路。這人販子滿身是泥,沒準能遺留下痕跡呢。”路上,寧疏影負責開車,我則是打通了家裡的座機,若水接的,“凌宇哥,昨晚你沒回來?”電話那邊還有小舞的叫聲,我道:“你們現在有空吧?和芷昔去一趟天南二院,裴頭兒受傷了,暫時抽不出人手照顧。”

沒有猶豫,若水痛快的答應了,畢竟裴奚貞有恩於三姐妹,她們沒理由拒絕。

城北,和東路。

寧疏影把車停好,帶我來到了裴奚貞遇襲的井蓋處,邊緣處殘留了幾個蒸乾的三串泥腳印,第一串是人販子背蛇皮袋鑽出時到街邊的,第二串是寧疏影拖裴奚貞出來時留下的,第三串,則是人販子重創裴奚貞後逃往巷子的。我們沿著這串泥腳印,走入附近的無名小巷,越往前走,泥印就越少,直到巷子中段,徹底消失。我和寧疏影並沒放棄,一左一右,查探兩側的牆壁,因為人販子並沒在巷尾露頭,他除非會飛,否則一定翻入了某戶人家的院子。

仔細的找了十餘米,寧疏影忽然叫住了我,“凌宇,這處牆壁有泥手印。”

我豎起耳朵,狐疑的道:“院子裡有小孩和女人的哭聲?”

意識到不對勁,我們離開巷子,來到這戶的正門,大門是敞開的,走入院子才發現,一個碩大的花圈立在房門左側,男、女主人和親戚披麻戴孝,小孩哇哇慟哭,原來這家死了人,在辦喪事。

“你們是誰呀?”女人抹乾淨眼淚,問道。

寧疏影沉聲道:“警察辦案,懷疑昨夜有不法份子闖入你們家。”

“啊?昨晚?我公公病逝,我們一家人沒睡覺守在院子呢。”女人連連搖手,表示不可能,她喊來了老公,男主人名叫聶均,證實了此事。

“稍等一下,我去牆邊看看。”我站在貼近巷子的牆壁前,望了半天,注意到清晰的黃泥印蹭在內側,似乎是人翻落的跡象。我將鼻子湊上前嗅了嗅,淡淡的臭味鑽入鼻孔,屬於下水道的味道無疑!

我篤定的說:“聶均,我們沒判斷錯,不法分子果然趁夜闖入了你家。”

聶均挺配合的,他揮了揮手道:“哦,那你找,在下唯有一事相求,儘量別打擾家父的安息。”

寧疏影和我在院子中走走停停,沒再發現泥印子。突然,我靈光一閃,恐怕只有警犬能勝任這個任務了。事不宜遲,我撥通了武雲峰的手機,道:“武隊,你派個下屬,牽個鼻子靈一點的警犬來和東路辦案。”寧疏影趕往路口接人,我則是趕往靈堂,象徵性的給死者上了柱香。

約過了半個小時,寧疏影領著防爆守衛和警犬走入院門。

彪悍的警犬一亮相,聶家人急眼了,給我圍在靈堂外質問道:“讓你們調查,怎麼還帶凶狗來?不行,不行,趕快攆出去!”

我無言以對,愣在這不知該如何是好,

寧疏影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