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前往現場勘察時出現,她究竟能有什麼目的呢?如果是想破壞我們沒發現的線索,趁沒人偷偷的做也沒人知道,何況她的裝扮又極為奇怪,難道只是兇手的眼線,來盯著我們能不能查到一些眉目,然後立即彙報給兇手早做準備?”

“沒準是吧……但高二九班確實沒什麼可以查的地方。”我稍作思索,篤定的道:“她出現在這,一定有原因的,必然與此案有所關聯。”停了下,我接著道:“對了,我站在窗臺前,背脊有點發涼,彷彿無形間有種力量牽引著我往下跳,然後我不敢在這多待,離窗戶遠了幾步,就沒了不舒服的感覺。”

“和我一樣。”

寧流風撇了撇嘴角,淡淡的道:“林大腳和老蔣卻沒這感覺。她說純粹的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不對勁。”

“你們說的太懸乎了……”林慕夏無語的道。

老蔣一掃憨態,他神色凝重的道:“慕夏,你別忘了,這件集體墜亡事件,本身就很懸。以前遇到的學校跳樓,頂多一兩個學生承受不住壓力或是與同學摩擦、感情原因等等,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了結生命,這次是整整一個班級啊!我敢打保票,幕後絕對有人在操縱這一切,不然咱們這群人不結案還查個毛?”

“會不會案子發生前,這群學生、教師產生了幻覺,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迷迷糊糊的跳了下去?”我聯想到某種可能,分析的道。

“你說的我早就想過了。”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嘆息道:“背後要真的有人在策劃,死者們肯定不知情。我和市局的法醫、鑑證員聯手驗屍取證,花了整整兩天,解剖了所有的屍體,無論是血液還是口腔、胃部,沒發現有任何的異常物質,哪怕是有點致幻劑的分子也能解釋的通。但要是以群體自殺定案的話,抵不住社會的輿論壓力,案情相關你也看過了,這事頂在風口浪尖,然而我們警方只能卡在這……市局那邊,快糊成一鍋粥了。”

寧流風摩挲著手中的兩柄飛刀,他提議道:“不如……今晚我們悄悄潛伏到高二樓中,查查這隻狐狸精如何?”

“行,反正案子沒進展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急於這一時。”林慕夏拿起筆和紙,她坐在電腦桌旁道:“你們趁現在睡覺養好精神,我定個行動計劃。”

老蔣和寧流風活絡了下筋骨,便返回休息室接著睡覺。

我睡了好幾天,雖然昨晚熬了夜,但並不困。跑到另一臺電腦旁,心頭閃過黑板上的《漁舟唱晚》,便開啟音樂播放器搜了這首中國流傳最廣的箏獨奏曲。我閉上雙眼靜靜的聆聽,眼前浮現出一番愜意的場景,夕陽映照萬頃碧波,漁民悠然自得,漁船隨波漸遠……

後期,所彈奏的韻律徒然加速,我的心情漸漸的揪起,緊接著戛然而止。我是個俗人,只能粗略的聽聽大概,《漁舟唱晚》本身沒什麼問題,哪怕有心理問題的人聽了也不會有什麼不適感。我索性關掉了播放器,斷定它與案子沒有多大關聯。

側眼看去,林慕夏在認真的制定計劃。

我拿起第二份記錄著精神病患者撞牆自殺的檔案,道:“林大腳,你先弄著,我去趟精神病院看看。”

“嗯,去吧,這家精神病院發生了患者集體自殺,也關門了。”林慕夏隨手指向牆上掛的一排鑰匙,她頭也不抬的道:“在中間有串纏了白色膠布的鑰匙,是那家精神病院的。”

我來到牆邊,摘掉鑰匙串,緊接著駕車離開了D。I。E。

精神病院和十六中有一點相同,也位於城北,不過在郊區。規模並不大,工作人員算上院長總共有十個人,一個月案發前,此院容納的精神病患者有十五人,根據意識情況,他們不均勻的分五個房間居住。六人間是患病程度較輕的,而且院長和工作人員的口供說死者們生前沒有自殺的傾向,大概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