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山墓園,彈出來一頁資訊,我凝視著螢幕道:“紅頂山墓園在五年前定為死刑場地之後,就沒有再添新墓了。婉婉,你們有死去的親人之前葬在紅頂山嗎?”

“沒聽說過哎。”她搖了搖頭道。

我摸著下巴,納悶的說:“這就怪了,你姐接完電話,魂不守舍的熬到下班,然後獨自跑到紅頂山是想幹嘛?”

這時,道路監控中心打來電話,所有監控員分時段查到現在這點,林慕夏駕駛的科魯茲始終未重新在監控範圍出現。距今已經過了十三個小時,我等不及了,擔心林慕夏遇到意外,便示意林婉婉留在D。I。E,接下來我與寧疏影馬不停蹄的趕往紅頂山墓園。

花了一個半小時,抵達目的地。

我們停好了車,經過死刑場時,依稀能看見亂石上白曉龍遺留的血跡。

“哪怕是雨季,也沒能沖刷乾淨。”寧疏影感慨了句,和我走向山道。

坡度由平變陡時,我們在一排松樹前,瞅見了林慕夏的紅色科魯茲!她真的一夜待在紅頂山,關鍵這破山障目物很多,滿山墳墓、綠樹,有的雜草都能沒過腰際,想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我掏出手機,訊號有點弱,但勉強能維持通訊,我建議的道:“寧二貨,我們分頭找你姐,你左邊我右邊,一旦有發現,就通知對方。”

話沒說完,寧疏影的身體就消失在樹林。我不甘落後的踏上了搜尋多功能警花之路,一邊慢跑,一邊左瞧右看。不敢大聲喊,如果她此刻正處於危險,防止打草驚蛇。雖然是大白天的,可能是心理作用,望見無數荒墳,我總覺得紅頂山陰嗖嗖的,每走幾步便能撞到一塊墓碑。約過了二十分鐘,我爬到了半山腰,衣服褲子已被露水浸溼,還是一無所獲。

累得我氣喘吁吁的,放慢了速度。

越往上越荒蕪,我掏出了匕首,斬開一些攔路的枝條,沒多久,我的臉和手布了數道劃傷的口子。並非我不小心,而是心急加上沒有路,像只無頭蒼蠅般亂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倚在一棵樹前,給寧疏影打了電話。

他那邊和我一樣,沒找到任何關於林慕夏的蹤跡,但搜尋進度比我快。

撂下手機,我跨出幾步,地上有一抹耀眼的光芒晃痛了眼,我低頭望去,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射在地面,微風浮動,數不清的小光斑猶如夜空繁星般一眨一眨的。

就憑這些光斑,累死它也晃不痛眼睛,我想了想,方才有些像反光性強的物體所反射的陽光,恰好對準了我的視線。我伏低了腰,仔細的找了半天,發現一枚彈殼嵌入了石塊的斜面,僅留了五分之一露在外邊,表面挺光滑,沒準就是它晃的光。

探出手將之捏起,軍用的92式手槍子彈……編號挺眼熟的,和我彈夾裝填的為同一批!

林慕夏遇到的情況,竟然嚴重到了開槍的地步?

我心臟瞬間卡住嗓子眼,觀察了石頭上的彈坑,判斷子彈源自於東南方向,我透過彈殼的變形程度和入石尺寸,她開槍的位置離這邊沒多遠。我摸向腰間的手槍,凝神走向東南方向。

約行了五十步,放眼望去,這有塊將近二十平米狹小的空地,泥土翻得坑坑窪窪,空地四周堆放了凌亂的斷木枝,拔掉的雜草帶有綠意,現在還沒有枯萎,我知道了,一定有人在不久之前把這塊荒地清理過!

我繞著空地走了走,有了新發現,低矮的樹枝上掛著一個包,我眼皮抖動,心說這不是林慕夏的百寶囊嗎?

她向來包不離身,昨晚隻身孤入紅頂山,眼前的情況……恐怕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遇到了危險,要麼人就在附近。後者的可能性很大,莫非這塊空地是她開的荒?

走到空地中間,我屁股沉坐在地,隨手點了根菸,抽了兩口,我掏出手機打算聯絡寧疏影。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