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爸示意警察們處理公廁的廢墟,順便將夏百合的屍體尋到,然後他蹲在地上,“現在該如何對市民解釋呢……”

“簡單,直接稱是一次反恐演戲。”我掃視著空蕩蕩的萬達廣場,建議的道:“利用場地,象徵性的做做樣子,接著有序不亂的撤離,讓新聞媒體播報下,OK。”

“那就這樣。”

老爸與我不謀而合,他吩咐剩餘的空閒警力,做演練工作,將重案一組到三組的便衣們臨時客串恐怖分子,先行衝入大樓。

萬達廣場屍體炸彈事件以公廁化為飛灰的結果告終。

我、裴奚貞、林慕夏、蔣天賜紛紛堵住鼻孔,走向公廁的近前,望著忙碌翻找屍體殘骸的武警戰士,耐心等待。約過了半小時,武警們在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底下,發現了半具焦黑猶如痰棍的屍體,殘缺不全了,只剩下胸口往上,面目全非,一把狹長的鐮刀被爆炸震的打翻在一旁,黑屍脖頸、腦側僅留了幾樣烏七八黑的首飾。

刺鼻的味道浮現……

乾癟臉蛋的輪廓,依稀可辨,有點像記憶中夏百合的相貌,癟黑的胸前有一個觸目驚心的鑿口,是鐮刀刺劈的效果。

往日趾高氣昂的千金大小姐,淪落到如此境地,唉……

剩下的屍骨應該炸沒影了,懶得再翻。

林慕夏擰緊眉頭道:“觀其情形,屍體完全碳化,無法取證,味道像濃硫酸浸泡過……”

戴好了手套,我拿起沾了糞便的狹長鐮刀,仔細觀察柄端,刻有一枚“夏”字。

抬手小分隊迅速趕到,關於夏百合的屍體,一瞅就是先經過抽血抽脂然後浸泡強酸,且不說內臟挖空只剩下空殼,這種碳化是均衡的,不僅是體表,連身體內部全黑乎乎的僵硬,所以驗也不會有結果的,所以將半具碳化的屍體移送殯葬中心,交給鑑證大廳的法醫順子按流程搞搞,打份屍體經歷過哪些傷害的報告。

林慕夏撿起了屍體遺留的首飾,有一樣項鍊似乎是金的,她稍微擦了擦,便顯露出原貌,是枚挺漂亮的項墜和細金鍊子。

這時,聞訊趕來的夏媽衝了過來,她身為前市局一哥的老婆,模樣保養的真不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望著疾馳而去的趕屍車,朝在場的人驚呼道:“那輛車,拉的是我家百合的屍體嗎?”

“夏媽媽,您先別急,公廁內確實發現了半具屍體,下半身不見了,只是上半身,像被濃硫酸浸泡過,已徹底碳化,不可辨認。”林慕夏走上前攤開手,她詢問的道:“這是你女兒夏百合的項鍊?”

“啊?是……”夏媽媽直接哭翻在地,她哭泣道:“我可憐的女兒啊!”

裴奚貞拉起了對方道:“節哀…”

“老夏被帶走調查了,失勢了,現在我的女兒又……我還有什麼活頭啊!”夏媽媽壓根聽不了外界的聲音,她崩潰了,拿腦袋一個勁的撞石頭,砰砰砰的,幾下子就破皮了,彷彿不是自己腦袋一樣。

林慕夏拉開便攜包,她眼疾手快的取出麻醉針,猛地扎入夏媽媽的屁股。

夏媽媽吃痛的嚎了聲,很快失去力氣軟倒在地。

裴奚貞示意我們把夏媽媽抬入軍用越野,他吩咐的道:“現在D。I。E可以撤了,老蔣,你和慕夏帶她與鐮刀、戒指回部門。小宇,你和我打車到柏林山莊取車。”

接下來,我和他徒步走了近三條街,終於看見一輛計程車,然後我們鑽入其中,趕往城西的方向。

……

柏林山莊,停車位。

裴奚貞按開了鎖,我們拉開車門,他發動時準備拐出來掉頭。我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聯想到馮叔的車於我們小區門口停放了一夜就被安了炸彈致其爆炸身亡,心說裴奚貞這別克,露天停了一夜,何況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