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衣服給女人套好,然後自己拉過褲子提完,他欲哭無淚的說:“我……我叫於小童,今天剛滿26歲,是柏林山莊1號樓5單元301的,她是我老婆,回答完畢,警官,我真是無辜的,絕對的良民。”

“我數三個數,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今天要不是炸彈快爆了,老子沒閒功夫,真抓你們回警局昂!”裴奚貞拿腳尖勾起黑色的性感胖次,一腳甩飛,精準無誤的砸回於小童的臉。

“謝打賞。”於小童哪敢造次,拉著大痣妹迅速逃回自己家的樓道。

“頭兒,我覺得你今天應該買彩票。”我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先是車底被安了炸彈,然後胖次襲臉,這運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藍色鸚鵡鳥喙開動,“波波……胖次胖次。”

裴奚貞把火一股腦的撒在波波身上,他左手抓住波波,右臂翻動,唰唰的連拔五根藍色鳥毛,他冷哼道:“透支兩天的。”

波波傻眼了,跳回裴奚貞的肩膀,傷心的閉眼。

玩鬧歸玩鬧,拆炸彈我們這種外行的只能專業的來整。我拿起手機算了時間,過了有十九分鐘,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催下時,耳中傳來了車喇叭聲。我和裴奚貞抬眼望向小區門口,是沈羽的車。

我們像看見了救星般,拔腿跑向那頭。

沈羽就地剎停,他拎著拆卸工具跳下車道:“凌宇,裴部長,炸彈在哪兒?”

“跟我來,目測只有20分鐘了,你先到那瞧瞧,沒把握咱就撤,我把車開到空曠的地方,反正想換個車了,別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裴奚貞一邊拉動沈羽一邊道。

“目前,沒有我拆不了的炸彈。”

沈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他爬入車底,我幫打手電筒。望見他只瞧了一眼炸彈,便閉上眼睛,像束手無策的模樣!我心道完蛋了,準備下拿走車中重要的物品撤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沈羽胸口劇烈的鼓動,他深深呼了三口氣,徒然睜大眼睛,右手的螺絲刀子擰開螺絲,接著摘動保護蓋,蓋與炸彈本身有一條細小的絲線連著,如果用力拉,連我這不懂行的都知道能爆!沈羽拿掌心虛託著保護蓋,左手持工具鉗探入,五條彩色的導線,有兩條是打馬虎眼的,只有三條起到關鍵作用,時間還剩下九分鐘不到,沈羽稍作觀察,毫不猶豫的控制工具鉗夾向第四根灰褐色的線條。

俗話說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沈羽有沒有可能在他最擅長的領域化為悲劇?

裴奚貞眼睛倒挺尖,瞧見沈羽要動手拆了,比兔子跑的還快,眨眼的功夫躥到了小區門口駐足觀望。我想走,卻有不能走的理由,太陽已然落山,底盤暗乎乎的,視線可見度低的可憐!我必須拿手電筒幫忙……

這一刻,我的心臟撲通狂跳,清脆的咔嚓一下,灰褐色的線條斷裂,定時炸彈上的時間滯停在8。43秒!

心臟歸位,我丟掉手電筒,躺在草坪粗喘大氣,猶如地獄走了一遭,整個近乎虛脫!

沈羽捧著失效的定時炸彈爬起身,他輕鬆寫意的說:“至於怕嘛?看你衣服溼的,對你沈哥一點信心沒有。”

“拜託,是個人都擔憂啊。”我難以自持的道。

“沒有炸彈可拆的時候,我就在辦公室瞭解最新型號炸彈的資料、引數等。”沈羽搖動手中的炸彈,他打趣的道:“如果說這是今天剛研製的,我確實沒把握搞定,只可惜,它屬於上個月23日誕生。你們眼裡炸彈是危險物,而我心中,它們像熟悉的朋友般,透著無比親切的氣息。”

我豎起大拇指道:“沈羽,拆彈專家……不愧是連情報科的兩枚重號炸彈都能拆掉的男人。”

裴奚貞吹著口哨返回了停車區,他掩飾的道:“拆完了?好快啊,我才到那頭抽根菸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