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達四十一度五(攝氏),這再拖下去,腦子遲早燒壞的。

林婉婉迅速的跑到中藥架子前,手忙腳亂的掏出了五樣中藥,有塊狀的,有粉塵狀的,有條形的……她將它們揉成一塊,塞入了林慕夏的口腔。

我遲疑的道:“你姐姐……沒事吧?”

“暫時穩住了,把情況給我說說,患有這類感冒一定是接觸了什麼人。”林婉婉的語氣特別肯定。

我把昨晚應氏診所的情況一說,她探出手道:“把方子給我看一下。”我掏出方子,林婉婉認真的掃視上邊寫的,她嘆息的道:“沒錯了,姐姐這情況,和我想的感冒型別一致。另外,昨晚你們拜訪的那位醫生,對你們撒謊了。”

“哦?”

她的一番見解,把我說懵了,我訝異的道:“什麼情況?”

“現在是冬季,溼冷的季節。”林婉婉瞅了眼沒有意識的林慕夏,她解釋的道:“具體說明很複雜,簡單點說吧,如果一個重傷的人,不再溫暖的環境下,也沒有相關救治措施的話,極有可能得了感冒,加上自身情況的惡化,這普普通通的感冒病毒將發生變異。這類感冒極為惡劣,發了燒能死人的,尤其是體質偏弱的人,特別容易被傳染,就算身體不差,接觸久了亦是如此。”

我狐疑的道:“難道說……應雨南接觸過一個重傷的病號?”

“是的。”林婉婉一邊抓取方子上寫的中藥,她一邊說:“不過每個人都有隱私,他對你們隱瞞興許有自己的難處。”

“不對勁,他今早還撒了個慌。”我腦子裡回顧著清晨的情形,準備催眠之前,應雨南起床洗漱花了五分鐘,我見到他拿著牙刷和洗面奶走向院子裡的水池旁,而我們結束催眠要走的時候,二花把昨天託表哥買的黑貓牙膏送來,說了句沒耽誤他用吧……之前沒有在意這句話,是因為光顧著注視二花了,換句話說,形式大於內容,加上這句話本身淡如白開水,被二花說出來很難引起我們注意,然而它放在現在的形勢中,就得深入思考了,應雨南的牙膏昨天就用完了的,那今早二花來之前,他拿牙刷到水池……我一個大老爺們,沒偷窺男人洗漱的癖好,期間他做了什麼,我並沒有看見,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刷牙!催眠之前,應雨南還嚼了塊薄荷味的口香糖,美其名曰“輔助催眠!”每個催眠師都有自己的獨門秘技,他怎麼說就怎麼是,我們也不知道真假……此刻想一想,他此舉應該是掩飾住口中沒刷牙的異味。

洗臉充其量不過一兩分鐘,剩下的時間,他究竟幹嘛了?

我搖了搖頭,暫且沒追究應雨南的古怪,眼前最重要的是林慕夏,我來到院子裡架起了小灶,按林婉婉的要求把準備工作做好,填入了藥材,我把蓋子一扣,靜心等待。

……

林婉婉喂林慕夏喝了藥湯,俏臉總算有了紅潤,我抱起她來到了休息室,放上沙發,為她裹緊了棉被。

觀多功能警花處於較穩的恢復狀態,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決定再次前往鄭村一窺究竟,喊上了寧疏影,我發動車子趕往西街的郊區。過了兩個小時,我和寧疏影抵達目的地,剎住車推開門,猶如魚躍般衝入了應氏診所!

第九百六十四章:雜草中的狗屍

入眼可見,靠門的病床上躺了一個右臂和左腿打有紗布的男子,沾滿了血汙,他“嗯哼、嗯哼!”的叫喚,地上盆裡的水變成了血色。

二花拿掃帚在掃地。

應雨南看見我們時,他詫異的道:“凌宇,你怎麼又折回來了?遺落了什麼東西嗎?”

“我只是想搞清楚你昨晚隱瞞了什麼事情,林慕夏也患了和你一樣的感冒,這感冒的特殊性,你懂的。”我凝視著床上的這個傷者,狐疑的道:“他,究竟是誰?”

“唉,既然被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