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倍感頭痛的道:“D。I。E這次的對手是精神師,別具一格的犯罪手段,只要本尊不出現,做的手腳再隱秘點,就抓不到對方的任何把柄。”

“不對,我們好像缺少了一個最關鍵的因素。”林慕夏閉上眼睛,她捉摸不定的說:“沒有找到精神師的犯罪動機!對方如果僅僅只是為了玩弄人命,那就不用等到現在才出現了。五十年前的極案1,就因為沒有察覺到兇手作案的動機,至今仍然撲朔迷離。”

“五十年前,第一個死的應該是張小麗,第二個崔月是被坑死的,第三個死的是吳能,第四個,王大柱也是被坑死的,第五個,是兩位老師口中死過的李明,接著是學年主任劉雅、校工。哦……還有兩個倖存者,李明的父母,自稱流落孤島與恐龍和史前生物共渡一段時光。”我靜心想了想,分析的道:“這些死掉的人,他們的中心人物,是圍繞了李明這個沒有辨識度的小學生。李明的父親李元輝還提到過案發前一段時間,他接孩子時無意中看見學校樓頂有個男人。對方之所以選擇了李明做整個案子的核心,我認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量。”

“值得注意的是,案子過了五十年,我們重新調查此案的時候,你被人抓住了空隙,一個人的情況下被精神師實施了心理暗示。”林慕夏思考了片刻,她分析的道:“這說明了當年的兇手,存活至今,長期位於那個臨湖的公園,看見我們的出現,做賊心虛的心態讓他破壞了我們的調查。”

“如此一來,老精神師的動機不是警告我們別再沒事找事,而是借凌宇摔小孩入水招來劉其對我們的反感……”寧疏影猛地一拍座位,他驚呼的道:“他的觀念中,如果不干擾我們走訪劉其,一定能透過劉其中得到重要的線索!”

林慕夏後知後覺的道:“糟糕,劉其極有可能被滅口!”

我們現在才駛離了鄭村半個小時,唯恐遲則生變,雖然已經遲了好幾天……情急之下,我立刻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裴奚貞,讓他趕往劉其的住所,看對方是否遭遇了不測。

過了能有四十分鐘,裴奚貞打來電話,他說劉其的家人講,三天前,老人家跟小重孫到附近湖畔釣魚,就沒再回來,家人快找瘋了,當時並沒有發生落水事件,而且劉其的釣友也說當天沒看見劉其過來玩。

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均屬於弱勢群體,老小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天,他神志正常又在這生活了大半輩子,絕對不可能發生走丟的情況,看樣子是凶多吉少了。

我攥緊拳頭砸了下大腿,恨平白無故錯失了接近真相的時機,更何況劉其在此生活了五十年都安然無恙,只因為我們的到來,害的他不能終老!這種負罪感對於我們警務人員來說是異常煎熬的。

軍用越野中的氣氛極為沉重,我們一路無聲的返回了部門,看見裴奚貞蹲在院門口抽菸。

推開車門,我們紛紛走下車,老狐狸狠狠地碾滅了菸頭,“大家別自責了,我們破案是本職的事情,牽連了劉其老小是意料之外的情況,不過這不代表推脫責任,說到底是我們察覺的過晚。”

沒有壓力,就沒有前進的決心和揭開真相的使命感。

我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可破可不破的針對極案1了,畢竟D。I。E接手案子的期間有了新的受害人,這可是五十年中從沒發生過的!查過了劉其老小失蹤當天那邊地段的監控,老人家一手提著塑膠桶一手牽住孫子,忽地抬起手跟監控盲點打招呼,彷彿看見了熟人般,接著這對老小走上前,就沒再出現過,過了能有五分鐘,一輛破舊的麵包車離開監控盲點,開車的人遮掩的挺嚴實,至於車內有沒有劉其老小,由於角度限制所以看不見,破面包車很快消失了,方向是城西的郊區。

林慕夏查了這破舊麵包車怎麼來到事發監控盲點的,是一個新考了駕照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