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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鬍子,“五年前,養父被謀殺,養母下落不明,最初王傲那傢伙為了結案,草率的把兄弟倆當成是兇手,就這樣阿貓阿虎進了少管所。”
我驚訝道:“王傲身為重案三組的組長,有這麼不負責任?”
“其實也不能全怪他,那一年天南市動盪不安,堪稱改革開放以來最亂的一年,案發率成幾倍增長,警局無論是人力還是精力都不足,恨不得一個警員當三個使,而且為了打擊犯罪氣焰,釀成很多冤案、錯案,判的也重,有的小偷都給判死刑。”
我唏噓不已,難怪高三那年,父親忙的不可開交,經常幾天看不見他的身影。
裴奚貞深深望了眼夜空中懸著的皓月:“要怪,就怪時代的悲哀。”
“後來呢,阿貓兄弟怎樣了?”我追問道。
“我在D。I。E整理舊案時,無意看見這對兄弟的檔案。”裴奚貞先是想了想,說:“要是看不見也就算了,既然看見就得管,然後我就給阿貓阿虎翻案,真正的兇手還在逃匿,不過兄弟倆的嫌疑排除了。為此王傲還背了個處分呵呵。”
“裴頭威武。”我讚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我說阿貓阿虎對你唯命是從呢,原來有如此淵源。”
一路閒扯,回到D。I。E。
防暴大隊值夜的小隊長看見我們到來,露出驚訝之色,“裴sir,加班?有大案子要破呀,恭喜恭喜。”估計他摸清了D。I。E老大的作風,裴奚貞平日裡素來不加班,準點來,準點走,一旦加班那就是所查的案子步入尾聲。
“八字還沒一撇呢。”裴奚貞揮了揮柺杖,“借你吉言,等案子破了,我請大夥喝酒。”
此時另一個警員牽著警犬,也想走過來湊熱鬧,他們的工作很枯燥乏味。但是我始終想不通一點,為毛防暴大隊的警犬都像跟我有仇似得,無論哪一條只要一瞅見我,就會不停狂吠,無論警員怎麼命令也不管用。鬱悶的我不得不躲進車裡,那條警犬恢復了安靜,但依然虎視眈眈的緊盯我所處的方向。
裴奚貞打趣道:“約麼你上輩子造孽太多,連狗都看不下去了。”
“你才造孽深重呢!”我自知辯不過,道:“辦正事要緊。”
我們把後備箱的刀疤臉抬進D。I。E審訊室。
刀疤臉滿臉稀奇之色,東瞧瞧,西看看,哪有半點嫌疑犯的覺悟。我和裴奚貞輪番審問他,得到的回覆均是“嘿嘿”陰笑。我倆對視一眼,這樣繼續下去到天亮也不會有收穫,裴奚貞故意大聲道:“小宇,上刑具。”
我愣住,“啥刑具?”
“笨啊你。”他指了指我的腰際。我恍然大悟,刀疤臉最怕電擊劍了,我一把掏出電擊劍在刀疤臉眼前晃悠兩圈,隨即啟動它,藍色的電弧閃爍不定,為了體現出效果,裴奚貞特意把燈關掉,藍色電弧看上去更具震懾力。
燈重新開啟。
我低頭髮現刀疤臉凳子底下多出一灘子水,好傢伙,以前一直聽說“嚇尿”這個詞彙,今兒個算開了眼界,有幸見識到真人版。
“你叫什麼名字?”裴奚貞趁熱打鐵,詢問道。
刀疤臉嘴咧成月牙狀:“嘿嘿……”
“麻痺。”裴奚貞爆了髒口,指了指刀疤臉的腦袋,看著我說:“估計此人這兒多少有點不正常,依我看,八成今天白折騰了。”然後他給刀疤臉鬆了綁,找來四副手銬,其中有兩副是銬住一隻手和一隻腳,另外兩副分把銬住雙手和雙腳,這樣一來,刀疤臉無法移動分毫。
出了審訊室,我說:“怎麼看怎麼想裝的,我看刀疤臉開車技術不賴,短暫的一次交鋒挺機智。”
“不好說,今晚先在這過夜吧。”裴奚貞這次變本加厲的一起扯斷兩根鬍子,“明天,帶刀疤臉去鑑證科一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