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糾結半天,總算消化了這個事實。這時,裴奚貞手裡拿了一沓照片,擺在了辦公桌,我好奇的湊了過去,一瞧都是黑色小牌的照片。

“小宇,來看看這些照片,能有啥發現?”他笑呵呵的道,翹著腿觀寧疏影掃雷,顯然這老狐狸已有所斬獲。

站起身,我凝望著所有黑色小牌的照片,好像數字的順序挺連貫的,但中間缺失了將近三十幾個數字,仔細數了數,竟然有32個之多,特意找了一圈,沒發現狗面男人劉星珠和陳二三的病號。

黑色小牌的最後一個編號,則是瘦猴攤主身上的,000237。

“咦,這些黑色的小牌,都是宣告實驗失敗,隨之棄屍。”我指了指斷了號的兩張照片,“從000001到000237,莫非零院在幾十年裡做了237次實驗?而其中又有32個缺失了的編號,代表了共有32個成功改造人……”

“差不多是這個理吧。”裴奚貞收回目光,嘆了口氣道:“為一己私利,實驗失敗活活致死的人約有200多名,所幸的是時間跨度比較大。我裴奚貞,以個人名義發誓,堅決不容許天南市有這樣的暗黑醫院存在!”

頭兒下了決心剷除零院,這不失為一件好事。

“小宇。”

裴奚貞扭頭看向我,“軍演好好加把勁兒,一旦成功,第二檔的許可權就能批下來。關於零院的資訊咱就能好好查查,爭取不再讓其罹亂人間。”

“弱弱的問一句,啥是第二檔許可權?”我疑惑道。

“系統裡的許可權分為五檔,咱D。I。D現在屬於第三檔。第二檔許可權則代表著情報科。但也有例外,比如你父親的那件案子,卻只有情報科的頭兒能閱覽,他的許可權介於最高檔和第二檔之間。”

聽聞此言,我趕緊在電腦的系統裡輸入“凌應龍”三個字,提示和零院舊址一樣,均無許可權訪問。

“連第二檔也無法閱覽嗎?”我失望的問道。

“唯有省級以上的情報科擁有最高檔的許可權。”裴奚貞淡淡一笑,他用金屬柺杖敲了敲桌子,“路要一步步來,慢慢的向目標接近。”

……

中午剛吃過飯,祛除機械爪所侵入體內毒素的藥物被送來,我服用過後,僅僅過了一個小時,感覺渾身自在了許多,去天南四院檢查一番,毒素已解,不會再有後顧之憂。期間我又前往瘦猴攤主的病房看望他,此時他的情緒已經穩定,眸子裡黯淡無光,頹唐地躺在枕頭上。

直到我走近他床邊時,瘦猴攤主才坐起身,半死不活的道:“凌小哥,來了啊。”

我們說了一會話,告訴他說,“別灰心,時間咱還有,相信奇蹟會出現的。”

“道理誰都懂,但攤在自個身上,就當局者迷了。”瘦猴攤主搖了搖頭,“我老苟活了大半輩子,也就你把我當人看,謝謝。”

離開四院趕回D。I。E時,出奇的是,寧疏影並沒有在日復一日的掃雷,竟然蹲在地上的一個紙殼箱子旁邊。

他的寒鐵飛刀也如約送了過來,共計36柄,每一柄的長度和刃寬均以他之前所使用的飛刀作為藍本,但重量卻多了一倍。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散發陰寒氣息的兵器,彷彿在與其進行靈魂的溝通。

晚上時,一切準備就緒,又臨時演練了一遍,我們便做飛機去了京南軍區。

兩大軍區的演習如期舉行,為期半個月,結束那天,便會迎來十月國慶。

我們隨著藍軍來到佔地120平方公里的京南軍區訓練基地,D。I。E的行動代號為“兵不血刃”,緊鑼旗鼓的作戰部署,我們身穿迷彩服,子彈通通換成了空包彈。這類子彈只有彈殼、少量裝藥、以及底火的子彈,通常用於訓練和演習,僅在近距離才會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