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認真的點點頭,我便忍著難聞的臭味,給裴奚貞從溝底解救出,他並未因為吸入了有毒氣體失去意識,僅有些癱軟無力。我悄然鬆了口氣,給老蔣做人工呼吸也就罷了,可老狐狸滿身沾了臭泥水,讓我怎下得去口?

這處空間忽然變得格外的平靜,我心底隱隱不安,右眼直跳,總覺得剩餘的六名非人像是在醞釀一波更大的進攻。約過了十分鐘,有一個壯碩的黑影衝我們這邊的臭水溝呼哧呼哧的跑,觀其身形,竟然和老蔣相仿!待他跑近,我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非人與老蔣有啥區別,寬厚的手掌長滿了灰白相間的毛,極有視覺衝擊力的鋒利狼爪!狼爪取代的原先的人手。

我朝狼爪人猛地開了數槍,他中彈倒地,“雷聲夠大、雨點太小。”正當我以為虛驚一場時,這貨無比堅挺的爬起身,離我們僅有兩三米遠。

“他穿了防彈衣,你咋不打腦袋?現在這距離槍廢了,我與之肉搏吧。”

蔣天賜晃了晃脖子,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他側起受傷的肩膀,衝出臭水溝。換作平時,我不會有任何擔心,但此刻他半邊身子被短刀廢掉,對方的體魄不比老蔣差,我祈禱的看向對上的倆人。

拳拳到肉的搏鬥,砰砰悶沉的擊打聲此起彼伏。老蔣移動不便,硬捱了許多攻擊,沒多大一會,他的胸膛和背脊,被利爪撓的血肉模糊,但並沒吃多少虧,老蔣還是很給力的,把狼爪人揍得滿地找牙,漸漸佔了上風。

“砰——!”

槍聲鑽入我的耳蝸,對方的槍手按捺不住,子彈從林中彪攝而出,老蔣中彈,他應聲倒地,魁梧的軀體砸向地面。

狼爪人見機會已來,嚎道:“死吧!”利爪對準蔣天賜喉嚨揮去!

來不及衝過去救援,啟動電擊劍投向狼爪人,撿起裴奚貞的手槍朝他腦袋一頓點射。電擊劍並未彰顯威力,藍色電弧閃了幾下,僅讓他攻勢一滯,但這就足夠了,子彈接踵而至,盡數射入狼爪人的頭顱,綻放了好幾朵鮮豔嬌紅的花朵,狼爪人的腦袋成了篩子,呼呼往外淌血。他憤怒的咆哮:“嗷~~~~”無力的癱伏在地。我匍匐著爬向蔣天賜身邊,發現他沒斷氣,子彈擊中了他的另一條肩膀,得!這下子老蔣近乎Bug的戰鬥力報廢。

“砰!”、“砰!”

槍手發現了我的蹤跡,他不斷的開槍,所幸準度不精。我把老蔣拖回臭水溝之後,與對方進行互射,一通亂打,均有所顧忌,誰都沒擊中誰。看來今晚隨孔厲秋前來的非人並不齊全,槍手有可能是狗臉男,對方充其量也就四到五名,被我們以二換三,擊斃了三人。

“嗚哇、嗚哇。”

城西分局的警隊終於趕到,這個時候,槍手悄然退去,沒了動靜。我和帶隊的簡單說了下情況,他們派人將中毒的裴奚貞和重傷的蔣天賜送往天南四院,我借了輛警車,押著孔厲秋,獨自返回了D。I。E。

李東負責在審訊室中看押這貓臉老太婆。我說電擊劍咋關鍵的時候失去效果呢,敢情使了它這麼久,電耗沒了,筋疲力竭的我給電擊劍充上電,爬到休息室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早,我給四院打了電話,得知裴奚貞中了臭鼬麝香,雙目暫時性失明,而老蔣情況更嚴重,要不是他體質異於常人,兩條肩膀起碼得截掉方可保住性命,老蔣雖然無需如此,但他也得躺個三個月才能恢復如初!

D。I。E恐怕要沒落一段時間了,失去裴奚貞這主心骨與老蔣這核心戰力,只剩下我與不問世事的寧疏影。

孔厲秋是在中午醒轉的,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嗷嗷亂叫,磕磣的貓臉嚇得李東不敢靠近,他趕緊衝入辦公室,心有餘悸道:“女人太可怕了。”我笑了笑,喊了正掃雷的寧疏影,準備審訊此案主犯。裴頭不在家,咱身為元老,得把D。I。E撐起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