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

我衝上前,迅速分析出這是兩撥人互毆,一波是兩個人,另一波是一家子,三男二女。

兩個人的那邊佔盡了劣勢,被三個男人按在身下,揮著拳頭轟擊,倆娘們也不是啥好貨,舉著挎包就砸,嘴裡罵罵咧咧。

“警察!”

我大聲喊了句,果然很有效果,佔據優勢的五個人停止動作,但還是壓著那倆人在地上,我正準備走過去把人拉開。

忽然,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

放映廳內所有的光明瞬間被奪走,被無盡的黑暗取代,連帷幕都在這一瞬間黯淡。

幾百人如蜂群般嗡嗡的說話,嘈亂不已,哪怕連身邊的人說話也聽不清。

約麼黑暗了能有二十秒,放映廳的燈光亮起,終止了亂作一團的場面,變得安靜多了。這時,突然女人的尖叫聲響起:“死人啦!!!啊~~~”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這不正是之前廝打的五人組的娘們之一麼?

地上,先前佔劣勢的雙人組,此時已經斷絕了生機,一個人的腦袋插了把刀,另一個人的心臟位置插了兩把刀。這三把兇器估計都帶血槽,鮮血哧哧向外噴湧。

離得近的人,看清楚情景後,驚恐的叫著躲向遠處。一時間,這片空間空蕩蕩的,只有五人組和兩名死者。

我掏出槍走了過去,“別亂動,抱頭,蹲在地上。”五個人想試圖辯解,卻看見自己被槍口指著,不得不照我說的做。

只好打電話給裴奚貞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票買好了?”通了之後,他沒等我說話,先問道。

“嗯,不過頭,這裡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我描述著現場的情形,“放映廳僅陷入二十秒左右的黑暗,就有兩人被刀給一擊斃命,之前有五個人與兩名死者廝打,案發時,他們離死者也最近,我看嫌疑最大。”

裴奚貞語氣凝重,“人控制住了嗎?”

“控制住了。”我問道:“你要不要過來瞅瞅?”

“這案子咱不要,報警吧。”裴奚貞拒絕道,“咱D。I。E就仨人,眼下雍大生的油畫失竊案還沒影呢,還分心插了重案三組的蔬菜狂魔案,哪有精力和人力再接新案子。”

我想了想,也是這個理,便把電話掛掉,打了110報案。

這次來的是重案二組,帶頭的人我不認識,出示了下警員證,我就離開了案發現場,到二樓時想到了往樓下望,幸運的發現了那輛警車停的位置,我跑了下去,圍繞著警車看了一圈,幸好只是颳了幾道痕,沒出大毛病。

但是車門鎖著,苦於沒有車鑰匙,我進不去幹著急,這可讓我犯了難。

我電話問裴奚貞咋辦,他說讓我扒車窗瞅瞅鑰匙在不在車內,我一看,果然在駕駛座上,接下來裴奚貞只說了一個字:“砸!”

恰好旁邊有塊壓住架子的石頭,我環顧四周沒人注意這裡,就搬起石頭把車窗砸碎掉。

驅動警車趕緊撤,在二院門口停好之後,我在車裡翻找著有沒有楊彥妻子的人皮。最後在駕駛座底下找到了,映著燈光,我反覆瞧著人皮,有些渾濁的朦朧透明感,兩腿連線的部分一道狹長的縫隙,呈一個倒三角形。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人皮塞進便利袋,提著袋子來到二院的重症監護室。

我把電影票交給裴奚貞,他攥著兩張票失了神。

“楊斌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抖了抖手中的便利袋,“皮的確在車裡。”

“還是那樣,但願奇蹟能發生。”裴奚貞回過神,將電影票揣好,笑道:“你把人皮先送回D。I。E,警車也還給老江。這幾天夠累的,好好休息一下,明早過來替換我。”

我詫異道:“頭兒,你在這熬夜守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