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住油門來到村中,環視向錯落有致的磚瓦房,大概有三百戶的規模,小水泉村算較大的村落。

39戶在第二條巷子,我把車停在路邊,扣動大門道:“喬中生在家嗎?”

“汪、汪!”

看門狗躥到門前,它衝我一個勁的吼叫。古白玉藏刀我始終隨身攜帶,但這情形與之前遇狗的怪事不一樣,喬中生家的狗是看家護院,並非無故亂咬。

很快,約有五十歲的大叔敞開屋門,最少有一米九!他瞅著我道:“小夥,你找誰啊?”

“您是喬伯伯嗎?”我瞅對方迷惑的點頭,心嘆喬琪琪她爹如此高大,她能矮得了嗎?我解釋道:“我是琪琪的朋友,路過特意來拜訪下,順便喝口水。”

“哦!琪琪的物件。”喬中生連忙拉開門閂,他笑眼相迎的道:“模樣不錯,就身高有點……”

“呃……”

我怔了數秒,急忙解釋道:“不不,您誤會了,我是她朋友,普通的那種。”

喬中生眼中閃過失望之色,他搖頭嘆道:“琪琪今年二十四了,還沒成婚。村裡像她這般大的女娃,孩子都能跑了!”

“放心,女不愁嫁,何況你家琪琪非常漂亮。”我小心翼翼地躲開土狗,想到喬琪琪被天北富商包養,心中就一陣唏噓。我開導的道:“她才二十出頭不急找婆家,現在二十七八完婚算早的。”

喬中生舀了瓢水缸的水道:“這是純天然的泉水,可甜啦。”

我握住瓢把湊到嘴邊,灌了一口,確實好喝,於是連喝了數口,抹乾淨嘴巴道:“多謝您的款待。”

“小事,你不急著走的話,進來坐坐。”喬中生熱情的道。

行入屋子,我看見牆壁上貼滿了一些雜誌的封面和大量T臺走秀的照片,並非半大老頭有這癖好,因為主角全是喬琪琪,有嫵媚的、妖嬈的、純情的、安靜的,背影、側面、正臉,各式各樣的時裝。我讚歎的道:“哇!喬伯伯,您收藏的好齊全!”

“那當然,我是琪琪的忠實粉條。”喬中生打趣的道,他口吻極為真摯,所以粉絲說成了粉條,聽著一點不彆扭。

我疑惑的道:“伯母呢?”

“打麻將去了。”喬中生撅起嘴,他吃味的道:“這死老婆子,玩麻將比陪我還多。”

“和您打聽下,村裡有沒有擅於扎稻草人的?”我好奇的道。

喬中生不假思索的道:“有啊!防止賊鳥偷吃糧食,每家的稻田都有好幾只稻草人呢。”他拍動胸口,閃動驕傲之色,“村裡大多數都是我扎的,每隻十塊錢。”

“我指的不是這種。”我擺動手臂,透過玻璃望見院子有隻未完工的稻草人,挺粗糙的,四肢與身體比例又不協調,頂多用來忽悠忽悠笨鳥。觀其扎制的手法,與喬琪琪收的稻草人全然不同。我形容的道:“像比較小的,漂亮、精美,類似於玩具、工藝品之類的。”

“生活在村子裡的,基本全是粗人,哪有這等能工巧匠啊。”

喬中生晃悠著腦袋,他疑惑的道:“小夥,你問這幹嘛?想買小稻草人嗎?稻子吸食天地的靈性,與日月之精華,沒看我扎的只像個人形嗎?聽老一輩講,好些年前的確出現過‘稻草女媧’,顧名思義,想當稻草女媧前提必須是女人,她們專門扎小型的稻草人,憑此維持生計,據說扎得相當漂亮,活靈活現的,所以人們稱這種稻草人為小人精。稻草女媧將紮好的拿到集市上賣,賣不掉的分給村裡的娃娃玩。

“後來有心腸壞的女人學了這門手藝,把小人精扎得像她想詛咒的人,看誰不爽一咒一個準……歹毒的稻草女媧人見人打,再後來這種扎小稻草人的手藝就失傳了。祖訓說這玩意不能扎的太精,能趕趕鳥就行,反正稻草女媧傳得挺邪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