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三個數,三、二……”

“停!”天紋額頭湧現出冷汗,他驚懼不已的說:“此人姓吳,真實姓名不詳,有一身好功夫,殺妻證道,最終心願已了,天天裝病在家。”

我進一步確認的道:“吳姓殺手是否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兒?”

“有的。”天紋點頭道。

“嘶~”我倒吸了口涼氣,開啟手機的相簿,把那晚我和吳馨、林慕夏的合影翻出來,將螢幕對準天紋道:“是不是她?”

天紋模稜兩可的道:“和照片有點像,可你這相片的光線太暗了,我不能確定。”

吳、好功夫、裝病、殺妻、吳馨……我迅速的從他的言語中提取了五個關鍵資訊,驚愕的道:“真的是禾氏綜合症的吳真真?這未免太顛覆我們的認知了。”

怪不得心性柔弱的吳馨被偷用了衛生巾,就預示著有經期女性將死。

“沒錯,聯絡之前所有關於衛生巾殺手的細節,只能是他了。”林慕夏站起身,冷冰冰的道:“天紋,暫時先放過你,我們出去辦案,還有一件與案子不相關的事,等回來再追究你,在此之前,最好仔細想想,你一年前關押在天南市城東看守所時,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放哪了。”

天紋舌頭舔住焦黃的門牙,他陰惻惻的凝視著林慕夏的背影,“好的,林、警、官!”

“裝神弄鬼。”我啐了口吐沫,覺得天紋的表現有點反常,興許這兩天林慕夏的審問招來了他的記恨,但就算是滿腔恨意,也不至於此,說不上哪裡不對勁,有點陰謀即將得逞的意味?還是說空有其表的唬人?

我跟林慕夏離開關押室,聯想到昨晚我在賓館無意間看見的午夜疾行者,對方身手了得,寧二貨的歸來,加重了這次抓捕行動的籌碼,近乎穩操勝券,有他在,近戰不用擔心。但我和林慕夏必須得全副武裝出動,她繼續使用麻醉槍,跟寧二貨一塊,而我則是領了條輕型狙擊槍,躲在暗中防止意外出現。平時很少玩狙擊,水平差了老蔣數條街,不過我的準度還算中游水平。

很快,我們駕駛老蔣的軍用越野,趕往了三浦鎮。

耗時一個半小時,我眼中出現了小鎮的輪廓,減緩了車速,拐進三浦鎮的必經之路。途中林慕夏打了電話給啤酒妹,問及吳真真現在的情況,她說對方一直抖啊抖的窩在床上,模樣看得心驚。啤酒妹眼力了得,林慕夏追問道:“你覺得他的病,是裝的還是真的?”然而,啤酒妹的回覆卻大為出乎我們意料,她很確定的說:“吳真真的病,是真的。”原因無它,啤酒妹的家中出現過禾氏綜合症的病例,吳真真與啤酒妹那位家人所有的症狀均不謀而合,如果是裝的,絕對沒有這般逼真。

林慕夏掛了掉電話。

我不屑的笑了笑,“傳說中啤酒妹有多厲害,找茬功力天下無敵,五千個魔方牆中能看見不一樣的色塊,是作弊的吧?”

啤酒妹年前上過一檔子名為超級大腦的節目,所謂的魔方牆,就是左邊和右邊各五千個魔方擺成兩排方牆,雙方各有四萬五千個色塊,其中只有一塊的顏色不一樣,剩下的係數相同。

啤酒妹站在十米外,靜靜的觀看了五分鐘,精準無誤的確認了哪個色塊不一樣,這等眼力,跟變態有何區別?

現如今有了家人那病例做對比,她竟然連吳真真的病情真假都看不出來,真不應該啊,我嚴重懷疑當時是節目組和她串通好作弊的。

林慕夏搖了搖頭,她分析的道:“啤酒妹觀察事物的時候,有點對眼,不觀察時,她眼球恢復正常位置,這屬於視覺的交錯辨識處理,看魔方牆應該是真的。很可能,吳真真的禾氏綜合症,是真的。因為那晚我也沒看出來哪點不對勁,等等,似乎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說完閉緊雙眼冥思,大概有數十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