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恢復意識有點懵。我耐心的道:“江曖,你跳的時候寧疏影護住了你,加上底下的安全氣墊,僥倖沒死成,只是寧疏影傷得比較嚴重。”

江曖聽完愣了半晌,她虛弱無力的道:“連死的權力都沒有,影子他……現在如何了?”

“沒醒。”林慕夏走到病房前,冰冷地俯視著這險些害死弟弟的女人,“江曖,聽說你遇見讓你性情大變的事情時,差點死了,一個老人施以援手,用三枚金針救了你的命?”

“逍遙叔叔和你們說了呀……”江曖無奈的閉上眼睛,她的眼睫毛抖了抖,“是的。”

林慕夏目光急切的問道:“當時你遇見他的地點在哪兒?有沒有到過他家?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不,不能說,他老人家讓我發誓守口如瓶,才肯救我的。”江曖拒絕的道。

我心臟像澆了桶汽油,而她的話猶如零星火焰,瞬間將其引爆,我憤怒的咆哮道:“事關寧疏影的性命,如果你不說,他必然因為你的遮掩而死亡!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影子……我不說,他就會死嗎?”江曖有點難以置信,她卻沒有任何猶豫,“我說。那一天深夜,我離開水虹公司時,遍體鱗傷,記不清撲倒在哪條街還是哪條巷子了,只記得感覺體溫漸漸變涼時,一個蒼老的男人把我扶好,於我胸口紮了三針。我覺得好點了,老人示意隨行的青年,把我搬到車中,然後青年開車,將我們拉到了城南集火鎮的一座院子,好像是老人的住所。青年把我抱到床前就離開了,老人手腳緩慢的為我治療。雖然他看起來老眼昏花,下手卻毫不含糊,接下來的兩天,我恢復了行動力,問老人名號時,他搖頭不說,並告訴我這次的事切莫對別人提,往後也別來了,如果感激,藏心裡就是。所以我換了套衣服便返回城西,沒再打擾過老人。”

林慕夏擰緊眉頭道;“集火鎮的院子,大概在鎮上哪個方位?”

“鎮子東,院門周圍院子中唯一的顏色,紫的。”江曖仔細的描述。

裴奚貞問道:“那晚你究竟遇到了怎樣的事情?”

“我有點累了,不想說。”江曖閉口不言,呼吸越發的平穩,似乎睡著了。

“算了Sir,她好了自然一切水落石出。”林慕夏探手摸在江曖的胸口,靜了數秒,她提議的道:“我們先到集火鎮搜尋阮三針的住址,有他在,燈神的指示我們便完成了大半。”

……

我們花了兩個半個小時,抵達了目的地。

集火鎮,堪稱城南區的一個窮鄉僻壤,這地方窮得啊,老鼠進鎮子待一天都得含眼淚出來。據說因為三十年前的一場大火,那時通訊設施並不發達,火勢瘋狂地蔓延,將城南郊區這座富饒的小鎮燒個十之八九。消防大隊接到通知趕到時,已經無濟於事了,打那開始,小鎮改名為“集火”。火災之後也沒有重建,基本上廢棄了,絕大多數的居民遷移到了周邊的鄉鎮,唯有三五十戶不願意挪地方的,用熱心人捐贈的錢財,在原來燒燬的住址廢墟上蓋房搭院。因此,集火鎮數十戶家挺分散的,有的連續幾家緊鄰,有的相隔幾十幾百米,有的孤獨存在鎮邊。整座集火鎮,規模比不上下轄村子的三分之一,所以下轄的九個村均被鄰鎮鄰鄉划走,只掛了光桿司令的名頭。

鎮子東頭,住戶比較密集,約有二十座簡陋的院子,院子裡土坯房,虧了天南市沒有持續過久的大暴雨和集火鎮地勢稍高,否則這些土屋必然被沖塌。院門是一個家庭的臉面,雖然房子挺破的,但是每一家的大門較於較富鄉鎮的院門,不相上下,這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形成了集火鎮第二個奇怪的現象。

由於三十年前燒燬的廢墟沒人收拾,仍然存在著,導致了道路不暢通,我們把車停於集火鎮東前。

“紫色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