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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好吧!秦大人和伯賞少俠如此盛情,雋遙倘若再行推脫,未免太過造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雋遙公子真是快人快語。”殷炑宣很滿意這樣的決定,“既如此,我們現在就走吧。想來前廳的幾位大臣們也該等急了。”
眾人在殷炑宣的催促下都紛紛向著樓梯口走去。伯賞聞��趿肆講劍�只厥卓戳絲慈允且歡�歡�難嘞в穡�蝗晃實潰骸蚌烈9�櫻�愕男∝耍�揮麼�下穡俊薄�
雋遙聞言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答道:“不用了,他粗手粗腳,行為莽撞,見不得大場面。若是去前廳再闖禍,得罪了別的大人,掃了殿下和大家的雅興,那雋遙可就太過意不去了。所以,還是讓他留在此處候著吧。”
聽得眾人下樓離開,燕惜羽卻好像被點了穴一樣,手腳僵硬,無法挪動一寸。
好痛!
臉上被雋遙扇過的地方,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漲刺。看來今兒個自己是徹底得罪他了,不然也不至於下這樣的狠手;手掌上傳來了被戳破的感覺,那是因為剛才下跪時太過匆忙,不小心壓到斷簫的尖銳處造成的。原本冰涼的玉簫已經被自己按得發暖,但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卻像是失了溫度,凍結住了眼中不斷上湧的熱意。
其實表面的傷痛燕惜羽並不在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原以為不會再悸動的地方,竟也在此時不斷傳來陣陣的抽搐?難道是它不甘被封印了許久,提醒著自己它仍存在?還是嫌自己這些日子過得太過平靜,想要重新興風作浪?
“阿羽,你這是在幹什麼?”謝三見只有雋遙出了樓,不免奇怪。而他一上樓就看見燕惜羽垂首跪在地上,連忙蹲下身子詢問。
“啊?你在和我說話嗎?”燕惜羽恍恍惚惚地抬起臉來,進入眼簾的是謝三瞪大的雙眼和合不上的大嘴。
“你,你的臉!怎麼會這樣?”謝三在樓下的時候,似乎是聽到了雋遙罵人的聲音,但卻沒想到,竟會看見燕惜羽紅腫不堪的左臉,“這是雋遙公子打的?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事不能怪他!”燕惜羽此時才算是真正緩過神來,身子往邊上一斜,徑自坐到了地板上,“我打碎了他演奏時用的玉簫,害得他今天顏面盡失,也是該有此罰!而且,他原是為了我好,才會打我!”
經燕惜羽這麼一說,謝三才注意到地上的斷簫,但也同時看見了簫上的血跡:“天哪,你的手!該死!你等著,我到車裡給你拿藥去!”
看著謝三“噔噔噔”地跑下樓去,燕惜羽覺得好像身上的氣力又回流了。他慢慢站起身子,舉目望向了窗外高懸的皎潔。
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錯了,錯了!月既已非當時月,人又怎是當時人?只是似,只是似,但卻全都不是了!
匆忙趕回來的謝三,竟看見燕惜羽不知為何慢慢扯出了一絲的笑意,接著便越笑越大聲,直到在空曠的小樓裡笑得回聲四起,驚走了夜鶯;笑得全身亂顫,不能自已;笑得抱著肚子彎下了腰身,笑得流出了眼淚,模糊了臉上的表情,笑得他以為燕惜羽瘋了,嚇得不敢靠近……
秦府內的“賞菊宴”上,主人殷勤周到,客人歡語盈盈,就連平時難以親近的雋遙也不時露出了笑顏。所以這一席可算是賓主盡興,眾人滿意而歸。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雋遙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燕惜羽也不願多言,所以整個車廂裡除了車輪滾過石板路的聲響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他們回到“純情歡”時,正是樓裡歌舞昇平,靡音繞耳之時。樓裡所有的小倌,小廝和雜役都忙得不可開交,自然也就沒幾個人注意到從後門回來的雋遙一行。
回到小樓內,燕惜羽和雋遙仍都是沉默不語。雋遙半靠在竹塌上,看著燕惜羽為自己準備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