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做些事情了。”

“孫兒慚愧。”

“你為十萬禁軍大統領,當與武將們多親近親近。”

“宇宙自然世界,上下,高低,日月,黑白,男女,皆有兩兩相對,乃萬物既定之法則,陰陽之定理,自然之常數”

“天地之初,混沌未開。天地有氣,一而衝之。上為天,下為地。天做陽,地成陰。衝氣運化,則在天為風雷,在地為山澤”

雲竹小院。

學堂裡,油燈的火苗忽明忽暗地跳躍著。

蘇錦站在講臺上,手中無書,可是卻把一篇陰陽五行論侃侃言授,一字不差。

她語速不疾不徐,咬字清晰,聲音婉轉清亮,為的是讓張小卒把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張小卒不適合和孩童們一起咿呀識字,又見張小卒學習能力很強,於是用一下午時間在文聖塔裡挑選了適合張小卒的書籍,利用晚飯後的一點閒暇時間給他開個小課堂。

學堂裡,蘇正等一十八人聽得昏昏欲睡,可是又不敢趴在書桌上打瞌睡,而且為了給張小卒一個好印象,非但不敢打瞌睡,還得強行裝作一副認真好學的樣子,以致於如遭酷刑,備受煎熬。

張小卒卻是手捧書卷,聽得津津有味,因為蘇錦講得此篇文章正契合他的道門所學。

在入微心境的幫助下,蘇錦唸的每一個字都被他一一對照著書本上的字跡,牢牢刻進了腦海裡。

也就是說,蘇錦少念一個字,或是多念一個字,都會對應不上書本,但兩節課下來並未發生這樣的事情。

至於有沒有唸錯字音,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蘇錦是怎麼唸的,張小卒就怎麼記。

他相信蘇錦不會有錯。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講到這裡吧。”蘇錦望了眼窗外寂靜的夜色說道。

蘇正等如聞仙音,萎靡不堪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先生辛苦!”

“先生再見!”

一十八人逃也似的離去。

蘇錦朝他們逃離的背影叮囑道:“回去好好溫習,明天不得缺課。”

“啊”小院裡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張小卒意猶未盡地合上書卷,起身向蘇錦躬身行禮道:“先生辛苦了。”

“感覺如何?跟得上嗎?”蘇錦問道,怕自己講得太快,張小卒跟不上。

“嗯,可以。”張小卒點點頭。

蘇錦發現張小卒神情十分輕鬆,不由詫異,狐疑問道:“你是不是能做到過目不忘?”

“我有入微心境。”張小卒答道。

“難怪!”蘇錦恍然驚歎。

入微心境,可察極微,過目不忘,不在話下,用來識字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蘇錦不禁笑著搖搖頭,知道自己的擔心實在多餘,說道:“如此我就不必擔心講得太快你跟不上了。”

張小卒道:“讓先生費心了。”

“後天的封賞大典你是要去的吧?”蘇錦問道。

“嗯”張小卒點了下頭。

“那就早點回房休息吧,明兒一早該有人來領你們去禮部學一些面聖的禮儀,繁瑣枯燥得很。”蘇錦道。

“先生,我有一事苦思一日不得答案,想請先生解惑。”張小卒說道。

“說來聽聽。”蘇錦道。

“昨日我在街上碰見一家三口正在被債主催債,我覺得他們可憐,就幫他們還了債,可是”

張小卒把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然後困惑問道:“先生,我幫那一家三口還了債,自覺無有過錯,可最終那對夫婦慘死,卻也是因我幫他們還債而起,若不然他們應該死不了的。先生,我是不是錯了?”